没关系,毕竟他自己还不满27岁,长得白皙斯文,也是一位翩翩公子。这么年轻的科长,放眼整个南方,也算难得。他本来很自信,觉得自己应该会倍受领导、姑娘的青睐。 可是,这几天参加活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好看,每一个都足以把他的自尊心碾压得一点不剩。 这次,黄晓聪刚升起的一点信心,见到张亮那张妖孽般的俊脸时,又一下瘪了下去。 “这个又是你同学?” 黄晓聪跟在两人身后,见到两人谈笑风生的模样,心里不爽,说话也便带了刺。 张亮何等聪明,怎么可能听不出黄晓聪话里的醋味呢。他闪着桃花眼,先回答了黄晓聪的话:“黄科,你怎么这么聪明?我和文芳确实是同学。我们是南方大学同系同班的同学,同班足足四年呢。” 黄晓聪惊讶地张着嘴,好半天合不拢。这人真的是文芳的同学?自己也就随意一说,哪里能想到竟然就说中了。 他讪讪一笑,道:“我看你们年龄相当,又这般谈得来,估摸你们应该是同学来着。” “观察能力强,一看就是有能力的青年才俊!” 张亮先拍黄晓聪的马屁,再朝曾文芳眨了眨眼,问:“你之前遇到哪个同学了?是我们班的吗?” 还没等曾文芳回答,黄晓聪就似笑非笑,话里却带了些嘲讽道:“昨天遇到了陈总,说是初中同学。他们昨晚还去找其他同学玩了呢。他们两人好得很,根本不像多年不见的初中同学。” “哦!”张亮疑惑地重复着黄晓聪的话,“陈总?” 曾文芳笑道:“陈文干。” 张亮恍然大悟:“哦,陈文干啊!”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他?他的腿不是受伤了吗?他来这里干什么?” 曾文芳撇嘴:“不知道,别问我。” 张亮觉得好笑,上次他们在一起吃饭唱歌,他就看出来了,那个男人霸气侧漏,很喜欢文芳。还不喜欢文芳与别的男人多说话,上次,他就被那男人瞪了好几眼,他还觉得委屈呢。 张亮想起上次程子晴求他的话,心里叹息:他敢追求文芳吗?他也得长有几颗脑袋,才敢虎口夺食呀。 张亮一脸八卦:“那他呢?文芳,你不要告诉我,你们闹别扭了?” 曾文芳横了他一眼,道:“被我赶走了,他又不是我们考察团的,昨天他以文光集团副总的身份参加活动。今天他又该以什么身份参加?再说,他的腿伤还没好完全,我让他今天去省城医院检查。” 曾文芳说起这事,还有些气闷,昨晚,她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说服他,让他别跟着他们,怕影响不好。 如果让他知道今天张亮会作陪,估计还得跟着来。 忙碌了一个白天,晚上,一行人才回到了回到市政府招待所。 曾文芳从前台服务员处得知陈文干已经退房走了,她心里又有些晦涩。 “竟然真的走了?”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倒在柔软的床上哀叹。 哀叹过后,又极度鄙视唾弃自己:这也太矫情了吧,好歹也多活了一辈子,还真像那些小年轻那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她觉得,这得怪她上辈子没有谈过情、说过爱,对这种患得患失的矛盾心理,还是第一次体验。 时而酸涩,时而甜蜜,这种心情,不就像小说里那些坠入爱河的女主人公那样吗? “铃、铃、铃……” 床头的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把沉思中的曾文芳吓了一跳。 她从床上打了个滚,站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几步过去接起了电话。 “文芳,是我。” 话筒那边响起了陈文干那低沉浑厚的迷人嗓音,听得曾文芳耳朵一热,记得后世有一句话形容声音好听,说什么“声音这般好听,让人听了耳朵都会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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