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放手,便问。 “16楼。” “16楼?还真是个好数字。” “多少平米的?” “不大,226平方。” 曾文芳默,都是她那套房子的两倍了,还不大?再说,一个人住干嘛买这么大?这样想的,也便问了出来:“不是吧?你一个人住,干嘛买这么大的房子?” 陈文干朝她挑挑眉,笑道:“这不是你说的吗?说以后房子会升值,让我有钱多买房子。” 曾文芳无语,瞅了他一眼,腹诽:她是这个意思吗?她的意思是买些房子放着以后等升值,不是买大一些的房子来住。 陈文干紧了紧握着的小手,笑看着她,戏谑道:“再说,很快就不是一个人住了。以后会越来越多人,还是买大一些好。” 切,八字还没一撇呢!曾文芳斜了他一眼,傲骄地转过身不理他。 开门进了屋子,曾文芳感觉里面的装修有些熟悉,把整个屋子仔细地看了一遍。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熟悉?” “你是模仿我青山镇那套房子的风格装修的?” “那当然,肯定得按媳妇喜欢的风格装修呀。” “切,谁是你媳妇,八字还没一撇呢!” 陈文干摸了摸鼻尖,嘿嘿笑着:“爸妈都答应了,还催我早些回去领证。还不是因为你要来这里,不然,嘿嘿,说不定今天我们就领证了。再说,你迟早都是我媳妇。” 曾文芳不理他,看过房子之后,就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道:“那就快点给你媳妇我泡茶吧!” 陈文干“刷”地一声敬了个军礼:“遵命,媳妇,我立刻泡茶。还有,家里有暖气,你把大衣脱掉了吧。” 曾文芳乐了,总觉得这家伙自从上次伤了腿回来住几个月后,就多了些痞气,难道真是因为想娶媳妇了? “文芳,你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吧?我怎么觉得沈老爷子对你好像……” 好像怎么样呢?陈文干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沈老爷子可是从京都丹琼市市长的位置退下来的。以前也没听说与文芳有什么交情,怎么对文芳好像有些小心翼翼?对,就是小心翼翼,好像心有愧疚一样。 曾文芳想起这事,心里又惆怅起来,她道:“这么说吧,沈老爷子其实是我爸的亲生父亲,是我的亲爷爷。我这样说,你可会明白一点?” “啊?你是说……” “是啊,事情很狗血吧?” 曾文芳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带着玩味的语气,把事情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轻叹一声,道:“我看老爷子好像不舍得沈琴那个女儿。也是,当成亲生女儿,如珠如玉地养了几十年,这一下子说这个不是亲生的,任谁也舍不得。 与我爸相比,人家的待遇可谓千差万别。曾家老太太一早就知道我爸不是她亲生的。我还一直奇怪,为什么别人家里都是拿小儿子当宝,我爸是小儿子,却被人当草。 如今,真相大白了,人家还是宝,我爸还是草。如果沈家人也把我爸当草,我是不会让我爸跟他们相认的。” 陈文干拥住她,安慰道:“咱不羡慕她,曾家把你们当草,那是他们没有眼光。沈家把冒牌货当宝,那是他们蠢。我们是既有眼光,又有智慧的人,以后,我们把爸妈当宝就行了。” 这话曾文芳爱听,不过,她还是闷闷不乐:“你不知道,今天跟在我们后面搀扶老爷子的就是沈琴。说来,她的命也真好,本是一个农村丫头,如今却过得像个贵妇人。怎么想,我都为我爸觉得不值。” “那叔叔阿姨是什么意思?要认亲吗?” 曾文芳无奈苦笑:“我爸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看了沈小叔的信,听说老爷子年迈、身体不好,立刻就动了来京都的心思。我跟弟妹的意思是来看看沈家其他人的意思,免得被人误以为是来他们家打秋风的。” “那你经过一晚上的观察,得出了什么结论?” “其他人还看不出,但我从美琪的妈妈战兰脸上看出了些不喜,估计是怕我们会争家产。还有,沈爷爷昨晚说得还挺好,还说要亲自接我爸来京都。但今天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对他我不敢抱太大的期望。” “芳芳,我觉得咱们还是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