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青山镇之行,也推迟了。因为陈老爷子那边高烧不退,陈文干见爷爷吃了药、打了针仍没退烧,干脆将老人接到了市人民医院。 他办理好住院手续,医生为老爷子打了一瓶点滴,热度才稍稍退了一点点。 得知老爷子住院,再看不上老人家的人品,曾文芳还是在家给老爷子煲好药膳送了过去。老爷子躺在床上,没有什么精神,药膳也才喝了一碗。 曾文芳问候过老爷子,又问了病情,对老爷子也没有太热络。或许听老太太说过什么,老爷子对曾文芳也是淡淡的。幸亏陈文干的三叔三婶在,才不至于冷场。 “既然来了医院,就干脆做个全身检查吧。”陈文干提建议,老人经常喝酒,年岁又大了,做个全身检查,也放心些。 老爷子听了,像炸毛的公鸡一样,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嚷嚷道:“不检查,有什么好检查的?如果不是你们交了费用,我现在就想出院了。” 陈文干急忙按住老爷子,道:“爷爷,只是检查身体而已,明天一个早就够了。” 汪依桐见状,急忙朝陈文干使了个眼色,又朝老爷子笑了笑,道:“爸,我们不会要求您做检查。我们都听医生的,医生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陈文干自然听出了母亲话里的意思,也点点头,道:“好吧,爷爷,我们听医生的。” 老爷子嘀咕了句,“那还差不多。” 说完就闭上眼,不理人了。 曾文芳坐了会,她没想搭理老爷子,老爷子上午听了老伴数落过曾文芳,也不搭理她。 汪依桐心里堵得很,不想让儿媳妇在这里受委屈,就让陈文干送文芳回家:“你们回去吧,爷爷只是发烧,没什么大事。这里也用不着那么多人,还有你三叔三婶在这里呢。” 陈文干点点头,跟三叔三婶打了招呼,就拉着曾文芳出了病房。 到了楼下,陈文干看着住院部后面的小花园,提议道:“我们散散步?” 曾文芳摇头:“散步可以,不过在医院散步总有点别扭,我们回小区楼下吧?那里更清静。” “行,听你的。” 只是,回到小区楼下,他们也没能清静。放好车,在陈文干家里楼下小区只走了半圈,就被一个女孩拦住了。 这人,自然就是一直在陈文干的小区楼下徘徊的吴俏丽。 “文干,是你吗?” 吴俏丽拦在两人面前,朦胧的夜色下,曾文芳依稀能看到她红肿的双眼。曾文芳叹了一口气:唉,这小姑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看来这两天与黄晓聪的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文干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俏丽?你怎么在这里?” 吴俏丽定定地看着他,仿佛没看见站在男人身旁的曾文芳。过了好一会,才幽幽地问:“你真的结婚了?还是跟来自农村的曾文芳结婚?” 陈文干拉过文芳的小手,握着举起:“是的,我们昨天领的结婚证。文芳,你的证在包里吗?可以拿给俏丽看看。” 曾文芳却微笑着没动,谁这么无聊天天把结婚证带在身上呀。再说,即使有,也不能见人就拿给人家看吧。 吴俏丽也没真的要看结婚证,而是追问:“为什么?” 陈文干惊讶:“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她而不是我?” “俏丽,记得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有喜欢的人了。” “可以,桐姨明明不喜欢她。” “这重要吗?我妈不喜欢,我们可以通过努力,让她慢慢地喜欢。” “那你为什么不可以慢慢地喜欢上我?” “我本就有了喜欢的人,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哪里比她差了?为什么不喜欢我?” “你很好,却不是我的菜。”陈文干的语气已有了些不耐。 曾文芳对这女孩也有些不喜,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让人很无语。 陈文干拉着曾文芳的手要走,曾文芳回过头,轻声道:“黄科人很不错,吴小姐要懂得珍惜眼前人。” 吴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