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陈文干大舅的儿子汪志深了。读书不成,大舅便给他在医院找了一个司机的工作。娶了一个媳妇,也是医院的护士。 如果只是这样,大舅一家子的生活也不会差,令人烦恼的是,陈文干这位大表哥竟然迷上了赌博,不时就去赌场试试手风,输了不少钱,连带着大舅一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汪老爷子帮过几次忙,从陈志光给分红的那本存折里拿出大半,都是拿给大儿子那边还债的。可是,迷上赌博,那就是一个无底洞,拿了再多钱出去,最后还是于事无补。 大舅也失望了,多买了一套小户型的房子,把大表哥一家分出去,说大儿子以后是生是死,都与家里无关。 “唉,志深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汪老爷子一脸沉痛,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悲伤。 “外公,哪家都会有一两个不肖子孙,您也无需伤心。大表哥多碰几次壁,以后自然就会改掉那毛病了。关键是家里人暂时不要给他依靠,不然,他就会有恃无恐,觉得自己的钱没了,家里人怎么也不会看着他挨穷、挨饿。 ” “是啊,以前他每次出事,你大舅就拿钱帮忙,结果,他就是不改。如今,你大舅绝望了,说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上次你阿深求到我这里来,我说‘你都不是我儿子的儿子了,自然也不是我孙子’。后来听你大舅说,他把孩子丢给你大舅妈,两口子把房子卖掉了,如今租房子住呢。” “如果真能改,房子卖掉了也不要紧,以后迟早能买回来。如果改不了,那就让他这样过着吧。外公,如果大表哥还不改,又惹下什么事,您让大舅给我打电话,我来处理。” “你来处理?你远在京都,怎么处理?” “外公,我自有办法处理。你忘了我有武艺在身吗?到时候,我不但要把大表哥痛打一顿,还会让那些借钱给他赌博的赌徒们再也不敢借钱给大表哥。大表哥借钱无门,又被我痛打,自然也就不敢再赌了。” “呵呵,你说得轻巧,不过,这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那是当然,我觉得大表哥就是欠揍。他是汪家的长孙,一家人捧着,所以才会养成这样的性子。历来都是棍棒之下出孝子,你们不打他,所以就这样啦。” “你与阿坚又何曾挨过打?龙生八子,个个不一,他是受不得苦,又心性不定。唉,算了,不说他了。其实,那本存折有多少钱,文芳心里有数,你们就直接说说那里有多少好了。” 曾文芳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遍,想了想,道:“我记得第一年,我存了两万;第二年是五万;第三年,就是去年,存了有十万,今年还没存,应该不少于十万。” “这么多?” “不会吧?” “那算起来不是有几十万?” 众人皆惊,特别是汪景辰,他就领着一份死工资,即使如今成了青山医院的院长,年薪也不过上万元。可是,就那么一张药膳方子,如今就分了二十多万元,能不让他惊讶吗? “嗯,外公,这是志光小叔给我分红的三分之一。因为除了药膳分红,我也投了些钱,志光小叔还给了我一成技术管理股。” 汪老爷子长叹一声:“你这丫头也太实成了,真要给我钱,也用不着这么多,每年几千元都已经太多了。” “外公,我估计芳芳是把药膳那份全记在您这儿了。我记得小叔说几家山庄文芳都有三成股份,一成是她的管理技术入股,一成是药膳方子入股,一成是资金入股。如果芳芳给您存了三分之一,那么这里面的药膳入股,就全给您了。” 陈文干自然知道自家媳妇是个大气的人,估计药膳那份分红全给外公了。既然如此,他就把话说明白了,免得以后舅舅、舅妈、表哥他们起争议。 汪老爷子着急道:“芳丫头,你这样可不行。这药膳是你的心血,怎么能把功劳全给我呢。” “外公,这是汪家祖上传下来的,我可不敢居功。再说,入股山庄只是我其中一桩生意,我还做着其他生意呢,不差这点钱。” “可是,该你的就是你的,外公日子也过得去,怎么能占你便宜呢。” 陈文干偷偷瞥了一眼站在门外的舅妈,拉着汪老爷子的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