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那个时候不是喜欢文芳,又小心翼翼的,担心伯母会不同意?” 陈文干轻哼一声,道:“我们与你的情况不一样好吗?你不知道文芳在我们青山镇的时候名声不好,我妈又亲眼看到过她与我们班的另一名男生举止亲热。 我妈对文芳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我当然会担心她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小心翼翼、一举击破我妈的心理防线,事实证明我这样做效果特别好。如今我妈对文芳比对我还要好,可是把她疼到了骨子里。真笨,这叫策略,策略,你懂不懂?” 钟力不屑地道:“知道,无商不奸,知道了,对家里人竟然也要用到策略。” 陈文干道:“家庭与婚姻也与一家公司一样,需要经营。像战亮小叔,他娶回媳妇之后,就是因为不懂得经营,没有用上策略,结果让人破坏了。” 钟力不以为然:“那也是因为白姨不懂事好吗?你看雪儿,孙艺那家伙不是一样盯上了雪儿,雪儿这么一个小姑娘,他都勾引不了。只能说白姨本来就不爱战亮叔叔,别人给点小恩小惠,就屁颠颠地跟着人家跑了。这样的媳妇,不要也罢。我觉得战亮叔叔这个婚离得好。” 陈文干反驳道:“好与不好,不是你说了算。你想一想,如果战亮叔叔当年不喜欢白姨,会娶她吗?如果战亮叔叔会经营,会用策略,孙艺能这么容易撬墙脚吗?” 钟力双手一摊,问道:“那你们说怎么办?因为你生下了双胞胎、战友结婚、泽铭订婚,这一连串事件对我爷爷打击挺大的,他已经对我逼婚,我跟他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下个月就带回家去。” “你,你。”曾文芳指着钟力,不可置信地道:“你竟然是因为钟爷爷逼婚才找上了丽娜。不行,如果是这样,我不允许你带丽娜回家。她不是你的挡箭牌,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做,会伤她的心吗?” 钟力知道曾文芳误会了,急忙分辨道:“不是你想的意思,我是说为什么要带丽娜回家。其实,我是想再与丽娜相处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就去领证,领证之后再把丽娜带回家。家里人同意不同意,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 曾文芳着急地道:“也不是这样的,我觉得还是应该尊重家里人的意见,尽量说服家里人,这才是上策。我比较赞同文干的观点,适当的时候可以用点策略。” 钟力却摆摆手,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情况,我的事情文干都知道。我这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哪件事情如过我爷爷与父母的意。小时候,我是个捣蛋王,抽烟、喝酒、打架,在我家里人看来,简直是无恶不作。我的成绩不好,也不喜欢读书,我爸妈与爷爷对这样的我很头疼。 他们对我也少了很多期望,幸亏我堂哥与堂弟都是好的,他们一直按着长辈规划的路走,大学选的专业,也是大人们规划好的。与他们相比,我就是个异类。 这也是当年我父母把我带到南方读书的原因,他们想把我与那群坏小子分开,其实,他们不知道,我才是那群坏小子的头头,京都不知道多少父母盼着我能离开京都,让他们的孩子不会继续变坏。 结果,我在海州遇到了文干,从高一开始,我就与他同桌。开始,他根本不理睬我,可是,后来,他见我吊儿郎当,还欺负同学。他看不过眼,特别看不惯我这么嚣张,就找我挑战,下了赌注,说如果我打不过他,就一切都得听他的。 你知道,那时候,文干个子矮小,我比他高、比他壮实。不但如此,这个家伙还长得白皙斯文、异常俊美、成绩优异,一个就是三好学生、不懂打架的那个类型。我好歹从小跟着我爷爷习武,又在京都街头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怎么会怕这么一个白脸书生? 我当即接下了他的挑战,结果,我在他手下过不了二十招。那个时候,我瘫软在学校的操场上,看着蓝天白云,死的心都有了。这也太没面子了吧?我是京都一群坏孩子的老大,却败在一个比我矮小的南方小子手里,并且是惨败的那一种,你说我还哪有脸面见江东父老?你觉得我的心情会如何?” 曾文芳想起读初中时的陈文干,虽然是体育委员,可是个子确实有些矮小,在班上坐中间,与吴友敬那些同学来比,还真算得上矮小。 读高中的时候,陈文干已经高了不少了,不过与当时的钟力来比,好像真差了不是一点半点。钟力长得壮实,古铜色的肌肤,看着就是能打架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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