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一段时间。” “这是为何?” “我总得验证真伪。单凭几句话就拿我几百两银子,这无本的生意,我岂能让你做得顺当。” “若经验证都是真的呢?” “那我赵修海绝不差你分毫。” 香兰长舒了一口气,抹了一把冷汗,“那我便在赵家待上一段时日。还有,还有,隔壁甄盼儿姑娘,日后嫁给您的事,我可以免费给您说说这段,她当真是个好姑娘……” “不必了!没兴趣知道。你下去吧!” 香兰只好起身告退。 赵修海则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挪动分毫。思忖许久,他这才打碟起精神,连夜召来了赵铁,“赵叔,我一事不烦二主,索性便把事情都交于你去做。” 赵铁将表情一肃,“听凭老爷吩咐。” “第一件事,调查香兰,此女很有些诡异之处,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看看她到底是神是鬼?第二件事,去封城陆家,想办法了解一下,文馨当年是否被陆家大夫人灌过一碗绝嗣药?” 至于文馨当年差点上门做了陆家的良妾,赵修海是知道的,但并不知道这一段。 如果是真的,那关于满儿的死因,十有八九便如香兰所说了。 一切问题的症结,都在文馨到底为何无法生育一事上。 赵铁脸色越发严肃,忙抱了双拳,“是!小的这就去。” 说完,赵铁便要出门,赵修海又连忙叫住他,“赵叔,天色晚了,明早再出发吧,另外,别让小达犯错。” 赵铁眼神一凝,“是,小的记下了。” “嗯,去吧。” 赵铁这才出了书房。 外面果然已是满天星斗,一股凉风袭来,赵铁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天凉了呢,冬天很快就来了。 愣怔片刻后,赵铁急急地寻了侄子赵达,“小达,我现下接了老爷的令,明天一早就要出发,要外出几天办事。如今家中事多,你且仔细听老爷的吩咐。” “老爷要派叔父出去?为何单令你去?是生意上的事吗?” 赵铁不置可否,“你一向乖顺听话,这几日凡事多留个心眼,莫被人骗了,做出对主家不利的事情来。” 赵达闻言把声音一沉,“叔父何出此言?小达这点心性还是有的。” “那最好不过,若你在这种事情上犯错,也不必我开口,你自己且看着办吧!” “叔父放心,小达心中有数。” “嗯,那就好。行了,时间不早了,睡吧。” 叔侄俩自睡下不提。 张芝麻这一夜却未能安寝,因赵春云半夜里又发了热,张芝麻小心伺候着她喝了药,又拿半湿的巾帕擦了许久,至黎明时,这才退了烧。 赵修海自然也没能睡好,他内心烦乱无比,直在书房里枯坐了整夜。 赵家众人有心思浅显一夜酣睡的,比如王牛小雀儿之流,也有心事重重辗转反侧的,比如王大厨和李妈妈等人。 但是,谁也没曾注意到,在东方刚刚发起鱼肚白时,后院有两道身影自角门出去,在街上赁了马车后,就奔着熊台镇去了。 车厢空间逼仄,异味扑鼻,比起家里的马车差上许多,然而此时已经不是计较这些东西的时候了,昨天赵修海的举动令文馨内心极是不安,以往他再如何生气,也从没有起过休妻的心思,如今却透出这样的意思,可见他已经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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