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回来”、“回来的时日能早些吗”连连发问,但现在陆唤既然已经知道她是去做什么了,心中放下了心,知道她不会突然消失,自然便不必再问。 可宿溪却觉得没被崽崽问,哪里都有点不舒坦。 她忍不住又强调了一遍:“我可能整整八天不能过来哦。” 崽崽批阅着军情,笔尖顿了顿,脸上有些许失落,但到底没说什么:“嗯,我会等你回来。” 等等……宿溪感到匪夷所思,恨不得冲进屏幕里去晃崽崽的肩膀:崽你怎么不和之前那样像幼儿园小朋友等不到家长来接一直反复追问我到底要去哪里回来为什么要为了别的事抛下你……了?! 崽崽不再追问了,宿溪这个以前还笑话崽崽盯得太紧了的老母亲却无所适从了。 她心头再一次怅然。她的崽,果然不再是个崽了。 看,对她都不再依赖了。 她悻悻地关上了手机屏幕,收拾好书包和笔袋,打算去考试了。这场期末考试持续四天,因为不仅要考文化课,还要考美术音乐和体育之类的,尤其是体侧,还要跑八百米,宿溪想想就觉得很痛苦。她给自己打了打气,这才拎起书包去学校了。 而陆唤一抬起头,便能看到幕布上的她已经坐着四个轮子的大马车抵达了学堂,正进入一间学堂内,翻开了面前的白色卷子。 她那边笔尖唰唰唰地考试。 陆唤也跟着拿出一张空白的纸张来,测试一下自己行军这半年来,所学到的她那边的蝇头文字。 听力因为宿溪戴着耳机,所以陆唤这边是听不到的,他直接跳过,等到宿溪翻到完形填空和阅读理解的时候,他再熟练地将幕布拉大,然后和她一块儿做。 毕竟从她的那几本课本上所学到的单词有限,再加上半年时间也太短,他写卷子的速度比她稍微慢一点,但是,却要比那间考场里绝大多数的人都要更快。 而接下来的历史地理考卷,他也随着大当涉猎,了解一下她那个朝代的历史也是好的。 这半年的时间,陆唤已经学会了很多东西,有时候宿溪那边已经睡着了,而他将幕布切换到大街上,开始观察那些乘坐四个轮子的马车的人是如何刷那张卡,“滴”地一下就能上车的。 交通、人文、医疗等方面,他虽然还没完全摸透,但是也不至于一窍不通。 若是有朝一日过去她那个朝代的话,也不至于在大马路上被扭送进警察局。 陆唤将写满了答案的考卷换了一张,继续陪着宿溪一道答题。 而宿溪这边,这两天也感觉到有些怪怪的。先前的鱼汤事件、楼梯差点摔跤事件,她都只以为是因为游戏的缘故,自己运气变好了,但是这两天,她却感觉哪里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考完前两科,在本班上晚自习的时候,晚上老师进来上课,她因为发了会儿呆,所以没听见老师讲什么,被点起来回答问题。正在她不知道老师问了什么,该回答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道风吹来,像是从窗户那边吹来的一般,突兀地翻动了她面前的教科书,直接翻到了老师问的那一页。 她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才磕磕绊绊地回答了。 而她和同学们一起搬桌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搬哪张桌子哪张桌子就特别轻,像是有人往上托一样。 导致她和顾沁将考场的桌子搬回原位置时,顾沁累得直喘气,而她却完全感受不到桌子的重量。 不止如此,第四天体侧,跑八百米的时候,也感觉身后吹来的风像是有推力一般,推着她向前,以至于让她觉得特别痛苦的八百米竟然头一回被她轻轻松松跑完了! 宿溪抵达终点,将手腕上计时的腕表摘下来的时候,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过了一会儿顾沁才气喘吁吁跑到她身边,愕然地道:“宿溪,你这次可以啊,怎么跑这么轻松?” 宿溪也觉得神奇得要命,她忍不住再去跑半圈,但是这下很快就觉得累了,难不成是刚刚状态好? 回到教室换下运动服的路上,宿溪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劲。 她是已经经历过游戏的神奇的人了,她当时接触游戏里的人的时候,对游戏里的人而言,她也像是一道风一样。而当时她突然拽起水桶,崽崽也是感觉水桶匪夷所思地变轻,就和她现在一样。 宿溪很快就被自己脑海中冒出来的一个念头吓得不轻……该不会,也有人在玩她这款游戏吧? 这样一想,越发觉得连同上次痛经时,床头柜边上莫名多出来的一杯红糖姜水,也不像是她老爸老妈那么粗心的人给她倒的。 卧槽…… 宿溪忽然想到了什么,再联想起崽崽最近奇奇怪怪的表现,她脑海中的猜测更加具体了——莫非,崽崽那边也能看到自己,也能触碰到自己了?! 所以,他才没有问自己离开八天是要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