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而代之?” 说着上上下下打量身材瘦削的杨泽芳,视线中全是鄙夷之意。 没想到沈青云这般倨傲,杨泽芳真真是头疼的紧,刚要再说,不妨一个副将出现在门前: “启禀元帅,先锋官沈承到了,正在外面求见。” “是吗?”沈青云居高临下的瞧了一眼杨泽芳,竟是顺势往太师椅上一倚,“我这会儿正忙着呢,让他老老实实外面等着吧。” 心下却是有些着恼。之前强行派了沈承带了几人去探查敌情,想着他怎么也得耽搁上几日,到时候可不是又给了自己一个处罚他的借口? 怎么却是这么快就回转了?只长子的性子却也了解,怕是已然圆满完成了自己交代的事。 只长子也好,杨泽芳也罢,全是自己厌恶的人,如何能容忍他出这般风头? 又想起外人都说,沈承和杨泽芳这对儿翁婿之间感情不是一般的好。越发想着要拿捏人一番了。 杨泽芳愣了一下,脸上却是有些恚怒之色。沈承既是有着先锋之职,这会儿跑来见沈青云,怕是定然和军情有关。这人竟为了恶心自己,拒而不见。 “先锋官好似有军情要禀——”那副将嗫嚅了下道。一路上早见惯了大帅面对先锋官时的“铁面无私”,只此一时彼一时也。实在是这大冬天的,沈承却是汗水淋漓,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瞧他那模样,怕是定然有紧要军情,战场之上,形势瞬息万变,真是有什么万一,自己可是担不起责任。 不想沈青云突然暴怒:“大胆!你算什么东西,本帅的决定焉有你插口的余地,该做什么,本帅自有分寸,还不快退下!” 口中说着,却是冲着杨泽芳冷冷一笑,分明是指桑骂槐。 杨泽芳一时怒气上涌。这会儿才算是领教了,什么叫文不成武不就,偏是这人还丝毫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倒是周靖文,依旧老神神在在,弥勒佛似的笑个不停。 外面沈承等了良久,才看见副将磨磨蹭蹭的从里面出来,再一瞧对方的神情,如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大帅不见我?” “倒也不是不见。”副将止不住的想叹气,好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就是大帅这会儿正忙,沈将军怕是还得等会儿。” 却是想不通的紧,按说沈承的身份是一等带刀侍卫,又有西山围猎救驾的大功,深受皇上信赖之下,哪里还需要再往自己身上贴金? 且和沈大帅父子俩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要说这次随军的还有沈家二公子沈佑。从沈青云对两个儿子的态度上,所有人都算是明白了“偏心”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比方说沈承虽是顶着先锋官的名义,却硬是被大帅当马前卒一般任意使唤,时不时的还会以办事不利的名头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反观沈佑,当真是和贵公子出来踏青一般,就差找几个红颜知己一旁服侍了。 这么不招自己爹待见,即便沈大帅开始要人,沈承也完全可以打着卫护皇上的旗号留在帝都,倒好,竟是丝毫没推拒,颠儿颠儿的跟着来了,倒是让他们这些手下人为难,何苦来哉? “大帅有要事在身?”沈承疲惫的神情之外明显有些了然,却是并没有发火,反是叹了口气,提高了声音道,“能不能麻烦何大人再去问问,委实是军情紧急,耽误不得。” 何副将被沈承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觉往后退了一步,心说这沈大少爷也够倒霉催的,偏是碰见这么一个心歪到天际的爹。只是你这么大声音又有毛用啊?我听得清楚的紧,就是,大帅他不愿搭理你啊。 只还未开口拒绝,又一道声音在旁边响起: “先锋官查探到了什么?” 沈承和何副将一起抬头,可不正是之前一直紧紧跟随在沈青云身侧的虬须男子? “军师。”两人齐齐道。外人不知道,两人在军中良久,自然清楚。军师名李绍,别看一部大胡须,却正经是文人出身。之前沈青云更是隆重给大家介绍过,说是李绍师出名门,乃是本朝大兵法家郑颖的传人。且这一路上,沈青云当真对此人恭敬有加,满大营的人谁不知道,这李绍在大帅面前当真是有面子的紧。甚而屡屡出面为沈承解围—— 怕是敢顶着沈青云的怒火给这父子俩出面说和的也就军师李绍了。 虬须男子视线在沈承身上停了一下又自然转开,冲沈承招招手: “咱们边走边说。” 沈承应了一声,身上的锋芒无疑收敛不少,便是瞧向李绍的神情也颇为信赖: “就依军师所言。” “这一路辛苦你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