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之前那杨希和不还仗着谢畅的势嚣张的紧吗?眼下谢畅被软禁宫中,杨希和自顾不暇,还不是任自己搓扁捏圆? 由仆妇服侍着吃了顿丰盛的早餐,又去花园里散步消食,直折腾了个把时辰,才施施然往客厅而去。 透过窗棂往里看了一眼,眼中笑意简直要溢出来——里面那个木偶泥胎似的直挺挺坐着的女子可不就是杨希和? 再是美丽又如何,还不得在自己面前低头? 仆妇是个懂眼色的,揣度周隽的神情,当即明白该如何做。直接提高声音对迎过来的侍女道: “这大早上的,什么要紧事就来打扰王妃?以后有些眼色,不是要紧的人,莫要扰了王妃清净。” 那侍女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希和在里面听个正着,明白外面分明是指桑骂槐。只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 自打西南地动,皇上昏厥过去后竟是再没有清醒过。五皇子权势日重,朝中文武心里如何想的无人知晓,明面上看,可不尽皆臣服? 甚而本已凤体好转的谢太妃,听闻这一噩耗,也再次病倒在床。加上太后娘娘,后宫里竟是足足躺到了三位贵人。群龙无首之下,裘贵妃重新打理后宫事宜。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谢畅急的起了一嘴的燎泡。好不容易求得贵妃准许,入宫给太妃娘娘侍疾,结果倒好,进了宫,竟然就出不来了。这都五天了,硬是没有一点消息。 今儿一早,四皇子府的侍卫就求上门来,央求自己帮着打探谢畅的消息。 正好周隽派人递话,说是看上了杨家铺子的云之锦,希和当即就寻了地契,亲自捧着过来。 周隽迈步进门,一眼瞧见希和已是侍立在门旁,嘴角不觉翘的更高,却是直待希和上前拜见,才故作惊讶道: “咦,这不是杨小姐吗?还真是稀客啊。” “王妃抬爱,希和愧不敢当。”希和神情恭谨却不卑怯,顺手从青碧手中接过描金楔玉的匣子,“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王妃笑纳。” 说着打开来,露出里面云之锦的地契。 “啊呀,杨小姐真是太客气了,本王妃怎么敢当呢。”还没怎么着呢,这杨希和就服了软,周隽登时眉开眼笑。当初三王妃可不同样是看中了这云之锦,结果杨家软硬不吃,还设了个套给三王妃,结果硬是折了个姓张的少夫人,好像还是堂堂三王妃的表姐…… 眼下自己不过那么一提,就巴巴的捧了地契送上,简直不能更听话。 “云之锦能入得了王妃的青眼,委实是希和的福分,王妃若然当不得,这世上就没人能当了。”看仆妇收下匣子,希和眼睛闪了闪,语气依旧恭敬,“不独是这间铺子,还有那些做香料的法子,熏衣的诀窍,王妃看上眼的话,希和均愿拱手奉上……” 不是吧?这杨希和怎么这么大方?想要抢占云之锦,不过是为了打杨希和的脸,出一口怨气罢了,至于说那些独家秘方,周隽却委实没想过。不是不敢,而是知道不可能—— 云之锦之所以会成为今日日进斗金的云之锦,靠的可不是杨希和的独门秘方? 真是连云之锦和那些秘方都拿到手,说是得了一只下金蛋的老母鸡都不为过。 即便已有了丰厚的嫁妆,周隽依旧心动不已。 只周隽也不傻,知道杨希和既然下了这么大血本,必然有求于自己。好在礼够厚,周隽便有些意动: “希和你真是太客气了。只无功不受禄,你若有什么为难事尽管说,但凡能帮得上忙的,我自会帮把手。” “王妃果然一片慈心。”希和神情感激,“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还不是四王妃——” 脸上神情明显有些嫌弃: “不瞒王妃说,今儿个一大早,四王妃府里就来人寻我,说是想要给四王妃送些换洗的衣物。只那毕竟是皇宫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