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试探我吗?”柳赋云看着虚空,眼底有讽刺,但更多的是悲伤。 祁霜白越是这样,就证明三娘失踪的事越不简单。甚至,三娘很有可能已经…… 这时外面小厮又来敲门道:“公子,祁公子出门去了。” 柳赋云深吸了口气,道:“以后不必再盯着他的行踪了,也不要再让人来打扰我。” …… 祁霜白到达约定好的酒楼雅间,进门就见傅五娘正在那里煮着茶。若是不说其他,单单只看容貌,傅五姿容相对于傅三来说,要差上太多。 只可惜,傅三是个结巴。 一个结巴,又怎配当他祁霜白的正妻。 “好茶。”祁霜白进门便赞道。 “你又没喝,如何知道这是好茶?”傅五娘轻笑。 “你煮的茶,定然是好茶。” “花言巧语。”话虽然这么说,傅五娘脸上仍旧绽出笑容来,“柳五那边,三娘的事他究竟知道多少。” “我看他应该是起了怀疑。”祁霜白仍旧漫不经心道,“不过找不到尸体,也没有证据,就算怀疑又有什么用呢。” “说得也对。我那三姐还真是好本事,人都死了,还能扒拉着一个男人为她忙前跑后,连科举这等重要的大事都不在乎。女人哪,真是有了一张好脸就有了一切。”傅五娘想到姐姐,脸上笑容就冷了下来,“真想让他看看三娘被狼撕碎的样子。” “又在吃醋。”祁霜白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和一个死人较什么劲。” 傅五娘却拍开了他的手,正色道:“斩草要除根。这次科举,柳赋云不能让他去。” 祁霜白笑容浅浅,眸色却格外深沉,“我明白。”他绝不对让人破坏他即将拥有的一切。 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后,傅五娘戴着帷帽先悄悄离开了雅间。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祁霜白脸上笑容未散,但是手却在面前的茶杯上轻轻一碰,上好的薄胎茶杯便摔落在地,茶水泼了一地。 “果然最毒女人心。”虽然定国公府是个不错的梯子,但是这么一个枕边人,他觉得有必要再考虑考虑。 第19章 祁霜白在知道柳赋云怀疑傅三娘失踪的事情之后,他本来就没打算放过柳赋云。傅五娘说让柳赋云不能参考,这不过都是没脑子的话。柳赋云和他住在一起,考前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矛头不还是针对他。真正的斩草除根,是让柳赋云永远都参不了科举,入不了官场。 而他若是科举舞弊若是被人抓住,不仅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他背后的柳家也会跟着受到牵连。 为了谋划这事,他在年前就一直在留心着。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 范文名为考官之一,为人又极为贪财。他妻妹的玉器坊做的怕不就是泄题的生意,毕竟黄金有价玉无价。这种时候,银子随便你砸。 想到这里,祁霜白勾了勾嘴,道:“想办法把这消息让柳家的人知道。” 柳赋云就算知道,凭着他的性格,只怕也不会上钩。 但是柳家不同,柳家世代经商,财富已经引人侧目。他们眼下最需要的就是一位能步入朝廷的子弟,为他们固守财富。而若是让他们知道题能买一事,必然会想办法帮柳赋云一把。 只要柳家买了题,柳赋云一旦考中,他就能一劳永逸,让柳家就跟着柳赋云一块完蛋。 管事听到后,立即应声去办了。 …… 金陵。 三娘有些心神不宁。 给傅杳读了半个多月的书,银杏树也渐渐和她们熟起来了,见三娘魂不守舍的样子,它不由压低了声音问傅杳:“她这是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