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了那纸鹤。 他自己也有心想看看这纸鹤是不是真的那么奇妙。 不过这回纸鹤在燃完之后,并没有再出现什么所谓的祥瑞之兆。别说麒麟,就是一只麒麟脚都没。 皇后本来在为儿子揪心着,眼见奇迹没有降临,心里的期待渐渐落了空。 她看着已经瘦了一大圈的儿子,心疼地握住了他的手。 就在这时,几乎是毫无征兆的,从寝殿中间那扇百鸟朝凤双面绣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女子。 女子一身黑裙,脸上蒙着黑色的缎带,手里拿着玉折扇,一边朝着他们走来一边打着哈欠道:“扰人清梦可不是一件很有品的事。” 对于这个突然从屏风后走来的女人,大太监和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不由都看向了屏风。 那扇屏风距离寝殿大门还有一段距离,而寝殿大门现在是关着的,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进来,不可能半点动静都没。 不同于他们的愕然,国师却是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比他想象的要年轻很多,不过会玄门之术的人,永驻青春对她们来说应该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过前辈。”天玄子行了一个晚辈礼。 面对这多出来的便宜晚辈,傅杳将手里折扇一收,用扇子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道:“纸鹤是你燃的?” “是。” “要求是什么。” 国师看了眼旁边还在审视着的帝后,道:“这次是劳烦前辈来救五殿下的。” 傅杳点点头,“你的机会只有一次,你确定用在这上面?” 她这无视其他人的态度让大太监叱责道:“大胆,见到陛下与皇后娘娘还不快快行礼?” 傅杳终于舍得把目光投向一侧的帝后,她看他们看了一会儿,笑道:“我相信陛下应该不会只拘泥于这点礼节。” 她这态度,不言而喻。 圣人也不怪她无礼,反而笑得十分和煦,道:“傅观主是方外之人,自然不能以俗世的礼节相待。” 皇后也跟着表态道:“对于奇人异士,陛下同本宫爱护还来不及,又怎会用这点小事来拘束着。” “那就好。”傅杳收敛了笑容,再次看向天玄子道:“我问你的话你还没答呢,你确定要将你的机会用在救五皇子身上?” 这回天玄子无比确定道:“是。” “好。” 傅杳走到皇后的身边,将襁褓里的孩子抱了起来。旁边掌事姑姑还有些不太放心,但是却被皇后按住了手。 “不知观主可有看出我儿究竟得何病症?”皇后就算地位再崇高,这个时候也只是一位柔弱的母亲。 “他没什么大问题。”傅杳道。 “没大问题?”这话在座没一个信的。没大问题,还一副差点早夭的模样? 圣人此时道:“傅观主有话直说便是。” “这到底是病了还是中毒了,总得有个说法,不然也不至于把孩子折腾成这样。”掌事姑姑忍着焦急开口道,“殿下这才一个月大,哪来经得起这种折腾。” “不是生病,也没中毒,更不是中邪。”傅杳道,“这孩子出事不是你们的问题,而是他估计是投胎的时候出了差错,现在体内多了一道不该被带来的东西。有玉嘛,拿块最好的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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