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道:“钟离喜欢酸甜口,放他面前。” 赵兴泰自然是应了,旁边其他人听到她这话,已经有人最快笑道:“观主竟然连钟离公子什么口味都记在心里?” “这还需要记?”傅杳道,“每回来他都是这口味,次数多了知道也不奇怪。” 这个时候,杨厨子非常不识相地问道:“那我呢,我喜欢吃什么?” 傅杳:“……” 江掌柜见她不说话,也试探性问道:“那我呢?” 傅杳持续沉默。 最后,赵兴泰众望所归地开口,“那我……” “你我知道,你什么都喜欢。”傅杳笃定道。 赵兴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这就滚。” “喂喂,”傅杳不乐意了,“你们平时吃的五花八门,就没有过剩菜。这让我怎么去留意,你们是在逗我吗?” “您现在是在暗示我们吃得多吗?”江掌柜掩嘴笑道。 “不,其实暗示中还带了点嫌弃,你们吃太多,我估计很快就要养不起你们了。” 这个话题随着斗嘴被一带而过,旁边的钟离则一直非常安静。 偶尔,他的视线从面前的糖醋排骨上扫过,心里总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的喜好不是没被人留意过。 从前他身边的贴身侍者将他所有的喜好全都会记在心上,在私下将他伺候的妥帖之余,会经常提醒他,让他不要将这些喜好外露。 因为那些人会钻这个空子,以这些来博得他的好感。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每个人都有血有肉有情绪。一旦被人钻了这道空子,那他将来撕扯开时,肯定会感觉到痛。 自从侍者去世后,很少会有人能知道他真正的喜好。 再后来,他解脱于肉身的束缚,在有些事情上还是没有转变的太快。至少在吃东西这上面,筷不过三一直保持着。 傅杳能注意到这些细节,看来对他多少是存了那份心的。 一想到这个,钟离有些苦恼。 虽然他平时和傅杳相处还算松快,但是男女之情这种事情最令人烦恼。他无心于此事,又何必让人陷得太深。 或许是该找个机会和傅杳把话说清楚。傅杳那么聪明,应该会明白过来。 这场筵席持续了一个时辰才散,傅杳喝了点小酒,很随心所欲地出了道观。 钟离见到,没有特地跟上。 因为旁边竹之看着他,似有话要说。 好一会儿后,竹之才看着他开口道:“钟离公子还真是一如既往啊。” 钟离不知道他这掐头去尾的要说什么,拧眉等了片刻后,见他没有后话,干脆不浪费时间待在这。 …… 傅杳出了道观后,来到的却是余杭。 余杭距离里水不是很远,当天,对她来说,哪里都是近在咫尺。 而此时此刻,她见到余杭城中一片混乱,不少人正骑着马到处找人。而巷子的一角,傅侍郎正摸着受伤的肩头,死死咬着牙蜷缩在角落里。 殷红的血从他肩头一一滴落,傅杳却没有上前去帮助。 她知道,他真正的劫难不是在这。小小的余杭城而已,他肯定能逃出去。 巷子外面人来人往,很快就有官兵找到了这条巷子里。就在那些官兵距离傅侍郎越来越近时,前面有一户人家突然打开了门。 “发生什么事了?”那户人家估计是睡得早,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