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已的时候。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他们现在正在前往长安的路上。” “真的?”傅九娘眼睛瞬间亮了,“那我爹脱险了是吗?” “嗯,他问题不大。”六安先生虚晃一招,去了余杭又很快离开了,一直继续往南。在他明修栈道时,傅侍郎已经暗度陈仓悄悄坐上了前往长安的商船。 这其中缘由复杂,傅侍郎得抓住机会尽快面圣,才能彻底解除眼下的危机。 “那太好了。”心头大石落地,傅九娘忙向钟离道谢道,“多谢您的告知。” 钟离面容平淡道:“你若是真的谢我,以后就别到这来了。”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傅九娘愣了下,道:“为什么……” 为什么都让她不要来这。 她这个问题,钟离却没给她答案,背手进了大殿。 大殿里,傅杳剑已经擦完了,这会儿正在给三清像除尘。 道观是重建的,但是这三清像还是灰扑扑的石像,和整个道观的格调看上去有些不搭。 之前也不是没人建议过,让匠人给三清像换个金身,但是傅杳哪里舍得这些石像上几十年的香火,自然是把那些建议一一拒了。 钟离进来时,傅杳正用拂尘擦拭神像的袖子,见他到了,分了把拂尘给他。 钟离表情很平静,“你让我来,就是这个?” 刚刚听到她急促催他过来,他才来了道观。结果一进门,就见到傅九。在看到傅九时,他就隐隐知道,傅杳催他过来,十有八九没什么事。 而事实上,手里的拂尘也表示着他确实没猜错。 “我一个人做的无聊,邀请你来聊聊天怎么了。”傅杳理直气壮。 “……”钟离拿起拂尘,却给道德天尊除尘,嘴里道:“你找我来,难道不是为了竹之的事。” “这是顺带的。” “我还以为你主要是为了竹之的事,顺带使唤我来帮着除尘。” “呸呸呸,他哪有三清像重要,你瞎说归瞎说,不能在三清面前怀疑的诚心。每逢初一十五,三清身上的尘我可是除得最勤。” “哦?”钟离笑了,“除尘有功德,说得好像你不是为了功德才做这些事一般。” “胡说,我岂是为了功德折腰之人。”傅杳道。 三清像除尘完毕,傅杳等了等,见这次的除尘酬劳没到手,她顿时问三清像道:“我的功德呢?” 三清像岿然不动,旁边钟离倒是给点了炷香,感谢神像道:“多谢三位尊神慷慨,三份功德弟子俱已收到。” 傅杳顿时看向他,“三份?” “大概是某人铁骨铮铮,不为功德折腰,所以尊神们便都送我了吧。” “……钟离你过来,咱俩说点悄悄话,我保证不挠你。” …… 道观外,傅九娘出了道观大门。门口这会儿香客已经没那么多了,竹之的画摊也只有寥寥几个人。 她见到竹之,想了想,决定去道个别。 “我以后就不来这了。”傅九娘道,到时候等六安老先生回来,她会让老先生安排人送自己回长安,“可能过几天就会离开,到时候也不会再来这,提前和你道个别。” “怎么突然就不再来了。”竹之却当不知刚才她与钟离的对话,故意问她道。 傅九娘有些不好意思,之前竹之也提醒过她不要来,结果她当时没听,“恩公希望我别再来,我还是不来的好。” “恩公?”这个词让竹之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看向了傅九娘。 “对,恩公于我有救命之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姓,只好以‘恩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