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有条不紊。 在他闭上眼半刻钟后,他突然又坐起了身。 心不静,人又如何能静。 有些事发生了,真的难以做到无动于衷。 …… 次日,天玄子醒来时,就接到了一封特别的请柬。 原因无它,这请柬是伴随着一尊金像送来的,他想不注意到都难。 “谁的请柬?”天玄子问。 “是定国公府那位五姑爷的。”门童早就把人给打听好了。 “哦?”天玄子顿时有些像把礼物给退回去的感觉。 定国公府的事他根本不愿意去掺和,至于这祁霜白,他更是不想去打交道。 虽然祁霜白从来都表现出温文尔雅的面孔,但是天玄子不是很喜欢他,直觉上更是觉得离他越远越好。 “就说我忙,把这礼物原封不动地退回去。”天玄子最后还是道。他现在已经不缺钱了,没有必要因为这些东西让自己又卷进风波里。 在道童疑惑时,后面傅杳伸着懒腰走了来,“送回去做什么,你不要全都给我。” 天玄子本想提醒傅杳这位祁姑爷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但是一想,他知道的东西,傅观主不可能不知道,于是当机立断,把东西放到了傅杳的手上。 东西送了出去,那也就和他无关了。 傅杳擦了擦金像,道:“还是黄金看起来顺眼。既然东西收了,那就把人请进来吧。” 道童很清楚现在谁的话最算数,扭头就往外请人去了。 很快的,祁霜白就出现在两人视线中。 第140章 而今的祁霜白和之前又有些不一样了,从前的祁霜白衣着偏爱浅色,有年轻公子俊雅之美,现在则一身深衣,眉宇间又给人巍巍高山的可靠感。 不是真正了解他的人,见他这副皮囊,都会下意识的减少提防之心。 “见过国师大人。”祁霜白恭敬行礼道。 “不必多礼。”天玄子道,“要见你的人不是我。” 他这是摆明了不想掺和这件事。 祁霜白早在进门见到礼物在黑裙女子拿在手里的那一刻,就猜到了这些。而实际上,他也确实是为了黑裙女子所来。 “你不是说有事?你去忙吧,这招待客人的事我来就成。”傅杳半点不拿自己当外人道。 天玄子自是去了,傅杳则去了前厅。 祁霜白把这两人的对话和态度都看在眼里,能让国师如此恭敬的人不多,此时他在心中已经差不多确定了这女人是谁。 “傅观主。”祁霜白跟着进了前厅,气度从容。 傅杳将金像放到了一边,开门见山道:“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她这话反而把祁霜白给说愣了一下。 昨日在城门口那一段,祁霜白认定她是在给自己下钩子,所以今日才寻了来。谁知现在反倒像他上门求人一般。 祁霜白笑了一下,“祁某上门确实有事相求。”他直接跳过‘厉鬼在身侧’这事,继续道:“听闻傅观主玄术无双,我想请您给我算个命。” 傅杳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泰然,嘴角含笑。 明明已经被打到泥里,还能翻身再来,这份魄力与能耐,已经是绝大多数拍马不能及。 “算命?”傅杳扯了扯嘴角,“我劝你还是别算比较好。” “哦?”祁霜白作出不解的样子,“为何?” “不能说出口的命,你说为何。” 祁霜白笑了,眼里泛起一丝异色,“祁某的命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今日来,主要还是为了试探这个姓傅的是不是真那么神。 “也罢,既然你要坚持,那我便直说吧。”傅杳却没直接开口,而是走到他身侧的椅子上坐下,用手指蘸了茶水,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写了四个字。 而今正值盛夏,天气燥热,茶水在茶几上留下的痕迹很快消散,而看到这四个字的祁霜白的表情却差点没崩住。 贵不可言。 傅杳写的是这四个字。 大家都是聪明人,虽然只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可是“贵不可言”代表的含义,在心里稍微咀嚼一下就能明白。 究竟得贵到什么程度,才不能说出口呢。 祁霜将眼里的情绪敛下,笑道:“傅观主高估在下了,在下而今只是一介商人,不求飞黄腾达,只求将来能带着女儿安稳度日就好。” “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那就该向我求平安符,而是不是算命才对。”傅杳直接拆穿了他的谎言,“也罢,话不投机,来人,送客。” 她声音稍微提高了些,外面就有道童走了进来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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