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随便找了个借口,转身去了伙房。 那夫妻俩又等了会,见没人招待,骂骂咧咧了几句,这才下了山。下山的一路上少不得逢人就说这这道观只是骗钱的云云,不过并无人理会他们。倒是路过方家茶摊时,方二听了,直接让人帮忙把他们撵出了方家村。 他们在别处说道观的不是那随意,但在方家村不可以。 被撵走的铁匠夫妇回去时自是又骂了一路。其中犯的口舌官司,怕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 长安。 郊外,傅家的庄子里,傅老爷子正在交代遗言。 他从年前身体便一直卧病在床,会有这么一天,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 “……我死之后,你们都扶灵回乡,谁都不许留在长安。”老爷子费力道,“当初分家……当初老四什么都没得到,我那份体己就都留给他,你们谁也不准惦记……记住,老四才是你们的靠山,他倒了,你们一个都别想好……” 话说完,老爷子只感浑身一轻,人也能从床上坐起来了。只是他的身体是透明的,他能见到自己还躺在床上。 “爹!”他听长子试探了下他的呼吸便嚎哭出声,接着房间里跪了一地。 这些哀恸的哭声让他生出些遗憾,若是老四在就好了。可惜没能见到小儿子最后一面。 叹了口气,他提起衣摆出了房间。 傅老爷子逝去的消息很快就被送到了御前,原因无它,父母过世,为人子的必须丁忧三年。但傅令言是圣人安插在南诏一侧的棋子,他又怎么会轻易撤掉。 于是连同报丧家书一同被送去西南的,还有圣人的夺情圣旨。圣旨命傅令言不必弃官去职,可着素服办公。 为人臣子,先国后家,傅侍郎不能抗旨不遵。但知道父亲离世前,他未能在床前尽孝,还是暗自神伤了许久。傅九知道后,十分懂事的没有来烦父亲。 他们父女在异地神伤,傅家其他人却开始进入终生的噩梦之中。 老爷子临终前发话让他们所有人扶灵回乡,他们不得不从。可是从全家启程开始后,怪事就发生了。 每天晚上他们入睡后,都睡做梦梦到自己躺在一副棺材里。那棺材被封上了,外面有人在敲这钉子,他们在里面挣扎着想破开棺材,可只能换来外面更快的敲钉。 那种窒息的感觉让他们从噩梦中惊醒,可闭眼再睡时,却又在重复之前的梦境。 而且做这个梦的人不止一个,上到年纪最大的世子,下到刚成人的晚辈,晚上都会做这个梦。 中间他们特地去护国寺请了高僧来问法,高僧也只是说了声因果报应,便不肯再插手这事。无奈之下,他们只好一边回乡,一边寻求解决的办法。 …… 大理,傅杳十分愉快地吃着这一缕缕飘来的怨气。每吞下一丝,她便畅快一分。 她不要那些人的命,这种莽撞的做法只会增加她的因果,他们还不配。而这种让他们日日夜夜体验她当时所承受的痛苦的办法,最好不过。 “这么开心?”对面钟离道。 “当然,报仇这种事不开心那什么事开心。” “我看昨晚上做的事你也挺开心的。” “……?” “好吧,眼下还有一件更令你开心的事。” “什么?” 钟离一指北方,“有神兵的气息。” 傅杳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察觉到一丝微弱的神兵气息。 她二话不说,当即就朝着那位置一跃而去。等她到时,那地方是在一处茶馆的二楼,此时楼内雅间里,有两人正在谈着交易。 左边那人浑身一股泥腥腐臭味,一看就是盗墓出身;右边那人,傅杳恰好认识,正是公主府的管家。 而此时他们正交易着一把唐刀。刀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旁边放着的一柄青铜剑器。那剑器十分不起眼,上面还有一点新刮的刻痕。 按道理说,周围若有神兵出现,傅杳不可能察觉不到。现在看到这青铜剑器,傅杳顿时明白,这青铜剑器周围的包浆遮挡了它的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