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没理你。一是因为香姐儿不懂事儿,自己就分了家。二也是念你年事已高,孙子都到成亲的年纪,给你留些脸面。你倒好,蹬鼻子上脸,是吗?!” 梁春林这席话很不给面子,王氏的脸儿红的不行,低下头一声不敢吭。其他村民见状,也是谁都不敢说话。 这个梁族长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插话,一旦犯了他的忌讳,谁的面子都不给。梁春林别看胡子、头发都白了,可是长得一双鹰眼,炯炯有神。 扫了一圈众人,继续开口说:“本来这事儿县太爷那边插手,我也就不想管了。怎么的,梁宿友家的,你还想继续闹腾,对吗?” “没有,没有,我没有……”王氏忙不迭的摇头,用那只被齐妙咬伤的手擦额头。继续又说,“春林大哥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 “你这手怎么回事儿?”梁春林看着她血糊糊的手心,纳闷的皱着眉头。 曹氏忙要开口,梁安也抱拳行礼,可二人谁都没有王氏的嘴快—— “没事儿老梁大哥,妙姐儿不故意咬的,没事儿,没事儿。” 完了。 曹氏心里一沉,梁安走上前,开口说:“梁族长,那个……” “那个什么?自己亲奶奶也咬吗?你们夫妻俩一向懂规矩,这次怎么回事儿?!”梁春林清冷的开口质问,所有人没有一个敢插话。 齐妙见了,从吕氏身后走出来,站在原地,看着梁春林侧身行礼一下,道:“梁族长,事情……” “我让你说话了吗?大人说话的时候,有你什么事儿?我问你的是你爹梁安,你叫梁安吗?”梁春林再次质问,根本不给任何人面子。 梁敏霞见了,得意的看着齐妙,满脸轻蔑的表情。梁金山忙走上前,看着梁春林欲开口,可后者一双凌厉的眼神看过去,也把他的话哽在了喉咙。 齐妙见状,继续开口说:“我是不叫梁安,但是我梁安的女儿。” “你姓什么?!”梁春林反口一问,顿时让齐妙一口老血哽咽在喉。 我靠! 果然姜是老的辣。这老家伙居然在这儿等着她? 想到这儿,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脸倔强的看着他,说:“我明白族长爷爷的意思,也懂你要说的话。可是族长爷爷,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我是从小受娘亲影响长大的。” “我懂什么叫‘女子贞洁大于命’,所以当她把我卖去窑子的时候,我选择了上吊自杀。”说着,仰起脖子,将那条伤痕露出来给大家看。 王氏心道“不好”,可却不敢插话,只能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一脸死灰。 “上天怜我,命不该绝,得以田台县县太爷李朝阳所救。我分家、我改名,难道有错吗?如果我不分、不改,她能卖我一次就能卖我第二次。我能幸运一次,你能保证我幸运第二次吗?!” 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句句打在人的心头上。 “我咬她的手心,为何族长爷爷不问问我为何咬她?梁敏霞猜逢我爹,说这房子是我爹给我买的,她怕我开口跟我爹通气儿,所以用手捂住我的口鼻。我死过,所以那个感觉我怕了、慌了,这才咬看她。” 齐妙说完,仍旧跪在地上,眼神盯盯的瞅着梁春林,看他如何解决。这老家伙不简单,看着像是帮他们说话,可处处都围着她改名换姓来说。 想也不难懂。她现在姓“齐”,那王氏是梁氏一族的人,梁春林帮她也就无可厚非。 曹氏哭了,走到齐妙的身边,蹲下身子抱着她放声痛哭。这一次的哭,跟昨天那次还不一样。 昨天是隐忍、后悔,今天则是抗议,是控诉,是不满。 围观的村民们见状,纷纷指手画脚,说着王氏母女的不是。梁春林也被架在那里,进退不得。不管怎么说,分家、改名就是不对。 可丫头说的又没错,他真是骑虎难下了。 就在这儿不可控制的时候,梁宿友跟二儿子梁庐到了。梁宿友忙从梁春林抱拳,不停地道歉,说: “对不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