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见了,把他小心翼翼的扶着躺下,略微有些自责的道: “是不是我刚才跟你说话累着你了?” 独孤寒摇头,没有说话。 齐妙咬唇,想了一下,又说:“赶紧休息吧,想说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这几天晚上我都会过来的。” 独孤寒听了看着她,锲而不舍的问着:“那若是带你回府呢?” “你……” 齐妙终于见识到了他的执拗。重重叹口气,瞅着他一脸疲惫的样子,抿唇一下,说: “这事儿以后再谈。我及笄还有一年的时间,或许这一年你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准。不早了,睡吧。” 说完,欲上炕脱鞋,独孤看看着她,又开口说: “你……把蜡烛灭了吧。” 呃…… 齐妙鼎鼎的看着,终于恍然大悟。伸手在他被子上拍了一下,道: “你多大了?一点分寸都没有吗?受了伤还用内力,你不要命了!” 就说好端端的怎么咳嗽了。 果然不作不死! 狠狠剜了他一眼,齐妙起身把蜡烛吹灭,然后摸黑上炕,使劲儿的忽闪着被子,宣示着她的不满。 独孤寒听着摔摔打打的声音,嘴角微微上扬,没有任何不快。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轻叹口气,说: “齐妙,你知道齐景阳将军的事情吗?” “不知道。”齐妙躺在炕上,闭着眼睛回答。她倒有点儿困了,不过良好的家教的让她做不到忽略别人问话。 独孤寒想了一下,继续又说:“那与你说说,如何?” “你要是不累,就跟我说说昨天我哥的事情吧。你跟谁说了媚毒的事情,我哥……又是怎么听到的?” 齐妙坐直身子,把被子盖在腿上,冲着他的方向问。 屋子里很黑,不过能看见一点点人影儿。 独孤寒躺在那,好一会儿都没有吱声。齐妙想了一下,又重新躺回被窝。 刚刚躺下,就听到—— “本世子再跟孙玉轩说事儿时,你哥刚好路过。应该是听到了你的名字,所以停在那里没有走。” 齐妙轻叹口气,轻声“嗯”了一嘴后,又说, “那梨香园呢?那里是不是有问题。” “有。”独孤寒回答,没有多说。 对于他这样的举动,齐妙习惯了。白天那会儿,他的随从也是这般,没有多说。想到在梁桂芳那里听到的事情,继续开口道: “我在临镇的时候,听说了‘玄二爷’这个人。好像他要在临镇开青楼。” “李子哲口中的,和你听到的不是一个人。齐妙,别管这事儿,安心做你的小村姑。如果想管,两年以后我给你权利。” 独孤寒再次提及,成功的让齐妙翻身背对他,不再说话。 说说就扯到别处,什么习惯!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齐妙幽幽转醒。起来的第一个举动,就是查看独孤寒。 还好,人在熟睡,没有事情。 屋子里很冷,白淼应该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齐妙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穿鞋去到外屋地点火。 屋子里什么都有,她得把火添好了,然后给他弄些吃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白淼,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火烧起来,大锅刷干净添水。水温舀到盆里端进屋,本来打算给他擦脸的,没想到独孤寒竟然发烧了。 烧的太突然,弄得齐妙措手不及。 先是查看,然后诊脉,最后用银针刺穴。 稍微稳住之后,拧了温帕子,把被子掀开,将他的中衣解开,用温帕子擦拭、散热。 胸口的掌印仍在,可是这发烧是怎么引起的呢? 齐妙把箱盖那些瓶瓶罐罐找出来,按照她多年的经验闻着味道,判断哪一个能用,哪一个不能用。 这一刻,她还真庆幸是从小学医,在药罐子里长大。 不然…… 就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