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真是亲爹啊! 齐妙无力吐槽,躺在炕上重重叹口气,看着棚顶。 这爹下手也太重了。根本忘了他面前的人儿,是他如花似玉的亲闺女啊! 吐槽之余,脑子里不停琢磨他们家盖房子,要怎么收拾。 这个朝代没有刮大白,顶多就是洋灰刷一刷白墙。但是那种,不如大白来的细腻,到底该怎么办呢? 还有,炕上直接打炕柜、吊箱,这样可以节省空间。 再有便是…… 不停地琢磨该如何装修的事情,屋子逐渐黑了下来。 起身将蜡烛点起,去到外屋地做晚饭。 现成的东西,拿回来的鸡,兑上一些土豆就可以。 至于那丸子,留着明儿中午给大家伙做帮工饭,正好。 齐妙饭菜做得,梁安还没有回来,不禁有些担心了。只是去订个青砖,而且事先就已经打过招呼,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饭菜摆好,用小盆将土豆鸡块扣上,齐妙心里多少有些打鼓。 以前不知道梁安是红狼,也就那么地了。如今知道,总怕有人过来找他,或者直接过来灭口。 提心吊胆好一会儿,院子里才传来了挂门声。齐妙忙不迭的来到外屋地,将门推开,看着进屋的人,说: “爹,咋这么晚?” 梁安在院子里洗了洗手,迈步进屋说: “跟你斌叔唠了会儿,担心了?” “嗯。”齐妙点点头,没有掩饰。 梁安心里一暖,伸手把闺女搂在怀里,进屋之后又道: “别怕,忘了爹说的了?咱们现在,是老农!农民本分过日子,没谁会过来找事儿的。” 话虽如此,可齐妙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坐在炕上盛饭,父女俩围着桌子开吃。梁安说了些新鲜事儿,大部分也就是那么两件。王文良胜任辽东巡抚,可迟迟没有上任,已经有话透出来了。 “……王文良陷害忠良,江湖人用江湖规矩处理。这事儿……爹觉得是世子爷他们做的。”梁安一边扒拉饭,一边说。 齐妙听了点点头,十分赞同。那会儿独孤寒说不能动王文良,可最后也照样动了他。 只能说没什么是绝对的,就看要不要做罢了。 可为啥七家屯这边没得到信儿呢?! 父女俩边吃边聊,心里多多少少熨帖一些。现在埋下王文良陷害忠良的种子,等到真相大白那天,给李朝阳平反,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吃过晚饭,父女俩简单的梳洗一番进被窝。齐妙吹灭了蜡烛,脸冲炕头方向的父亲,想了一下,说: “爹,要不咱们抽空去趟县里,到县衙大牢看看我大姑怎么样?” 梁安保持姿势,平静的问着: “看她做啥?” “总要知道为啥她放黑伤草啊!你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弟,她这么害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呢?”齐妙一直都想不明白梁敏如为啥会这么做。 女子出嫁就是男方家的人,她把黑伤草放在厨房,目的是什么,又为了什么呢! 梁安重重打了个“唉”声,好一会儿才开口说: “行,到时候咱们爷俩一起去,看看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说完这话,梁安翻个身冲墙,不再吱声了…… …… 一夜无话,转天工作继续。 挖地基,打桩子,搬青砖。 齐妙是头一次见到古代青砖,真的好重啊。 她一个人,连一块砖都搬不动,得跟梁汉柏搭伙才行。 怪不得现代流传一句老话:搬不动的是青砖。 这砖盖房子,啥都不怕啊。 当然,钱也贵。 一分钱一分货,她喜欢青砖。 曹氏每天仍旧跟蒋氏、魏氏做帮工饭,做完下午她再走。 梁庐家的新房,梁庐每天都会抽空过去烧火,就想让房子加速的干燥,能让一家三口尽快脱离老宅。 王氏没有再来闹,不过越是这么安静,就越让人心里担忧。 眨眼,半个月过去了。房子的框架初现规模。 一直吊着没解决的李朝阳案件,终于在端午之前有了结论。 李朝阳因为官场渎职、贪赃枉法,押解京城接受最后审讯。 陈大雷畏罪自杀,就此作罢。妻儿流放北疆,十年不准离开。 一切涉案人员,全都问罪,不分责任大小…… 判决下来,衙门的人敲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