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缪郡主人不错,几句话罢了,就让太后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也让太子殿下跟皇上,都能得到开释,真好! 笑过之后的太后,看着面前的两个小辈,轻叹口气,道: “文彧啊,你是个有心眼儿的,这丫头不错,很适合你。以后……你们要好好照顾皇上,他也不年轻了。” 独孤寒听到这话,松开拉着齐妙的手,改握着太后的。仰头看着她,略有些期待的说: “皇祖母,既然您这么挂心父皇,何不让父皇每日都来您这晨昏定省呢?父皇能坐这个位置,自然也能……” 太后摆摆手,打断独孤寒接下来要说的话。将他的手跟齐妙的手叠加在一起,轻拍两下,道: “文彧啊,皇祖母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皇祖母不能那么做啊!如今这样的结果,皇祖母很欣慰,就这样吧。你们多陪陪皇上,就比什么都强。” “至于我们母子,只要有心,没有晨昏定省也不能疏远我们母子二人。孩子,他把小五带在身边,小四留下,你就不明白吗?” “……” 独孤寒蹙眉,看着太后好一会儿,摇摇头,说: “皇祖母,皇伯父真的没有……” “好了,不说这个了。”太后再次打断他的话,瞅着外面的天儿,又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去太和殿跟皇上用晚膳吧。” “我这边……没事儿不要来。眼睛太多了,手都挺长,别折腾。哀家没那个精气神再去应对,知道吗?姚氏真疼皇祖母,就别折腾。” 独孤寒听到这话,眼睛通红。好一会儿才重重点头,说: “放心吧皇祖母,孙儿跟父皇……一定不让您再操心。” “乖,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 太后起身,把两个孩子都抱在怀里,轻拍他们的后背,又说: “你们以后要比现在难。从一而终说说容易,做的话太费劲了。丫头啊,不管日后文彧如何做,记得当初你们最纯净的时候,也要理解他,知道吗?” 齐妙很聪明,自然明白太后的点拨。在她怀里点点头,深吸口气,回答道: “太后请放心。我会成为文彧的帮手而不是累赘。更不会让人有机可乘,插足我们的感情。我是不一样的女子,我捍卫我的家庭。” “你哟,十足十的妒妇。”太后说完,重重拍了她后背一下,眼睛里全是羡慕。 哪个女人不想男人只有自己一个女人。 可是,真正做到的能有多少? 除了农家没办法,只能娶妻一个,其他的又怎么能如愿。 或许这个齐妙,能成事儿!真要有那一天,她不会拦着,同为女人,她不可能拦着。 “好了,你们走吧。今儿已经破例见你们了,消息很快就会传到那边,让你父皇当心些,别着了道。今日的事儿,日后可不许再有啊!” “是,皇祖母请放心,孙儿一定谨记。”独孤寒说完,拉着齐妙一起,恭敬地给太后磕头。 太后满眼欢喜,随后从头上取下一支并蒂海棠的步摇,插在齐妙的发髻上,慈爱的道: “去吧,好好守着你的家。皇祖母会看着的。” “嗯。”齐妙点头,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摇曳,十分动人。 姚嬷嬷走过来,屈膝行礼,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显,在送人了。 两个小辈再次磕头一下,起身离开。太后坐在那里,端着茶杯喝茶,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 “沁竹,你觉得哀家……做错了吗?” 姚嬷嬷回来,边走边说: “太后别多想,皇上跟太子都是孝顺的孩儿,会理解您的苦心。” 太后闻言摇头,重重打了个“唉”声,又说: “今儿那丫头的话……真的让哀家心生畏惧啊!做错事的孩子不惩罚,做对事的孩子不奖赏反而受惩罚。仗着皇上是哀家所生,换了旁人只怕是……” “太后多心了。”姚嬷嬷走上前,一边揉捏着她的肩头,一边说,“不管结果如何,如今太子知道了您的苦心,皇上也会知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皇上也为人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的。太后啊,您放宽心,那丫头刚才跟奴婢说,您肝脏郁结,不能在多虑了。” “呵呵……” 太后轻笑,看着不远处供奉的三圣佛,好一会儿才喃喃的道: “那丫头的医术……真是不错。前儿季弦来给哀家诊脉,也说了这个事儿。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造诣,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自然是福!”姚嬷嬷笃定的说着。“奴婢看的真真儿的,殿下对郡主的心可不一样。更何况郡主是有凤鸣印的,这样的女子,不嫁给太子,嫁给旁人谁的心都不安。” “你啊,这话也就只能在哀家面前说,旁人可万不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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