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郎中啊,你是咱们东陵最好的郎中啊!” 齐妙松开丈夫的手,来到李紫玫面前,瞅着她无措的样子,心疼的道: “紫儿,我是郎中,可我只能看病。心病……我看不了啊!”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我答应了汉松,要好好照顾母亲,照顾这个家,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李紫玫不安的哭了。齐妙心疼,把人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梁汉柏虽然没有哭,可一双通红的眼睛,也说明他此刻的心情。 齐妙看了眼随后进来的两个人,都是她的哥哥,一个是亲哥哥,另一个比亲哥哥还要亲。 本能的看着梁汉森,一脸撒娇的表情。梁汉森见状走上前,伸手拍拍妹妹的肩头,问: “二伯母怎么样?” “……”齐妙没有回答,但却摇了头。 梁汉森心中了然,看着哭泣的嫂子,还有悲痛的弟弟,深吸口气,沉稳的说: “都别哭了。索性二伯母人没事儿,只是不说话而已。好好照顾着,说不准日后还能恢复。日子要过,二伯刚走,别太颓丧了。” 梁安听到儿子这话,也无奈的点点头,说: “是啊,紫儿跟柏儿都别哭了。日子总要往下过,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闺女啊,这心病……可有法子吗?” 齐妙无奈的摇头,实事求是地说: “常言道心病还须心药医。我二伯母这是因为二伯走了,她难过、钻了牛角尖。自己不出来,谁又有办法呢?” 梁安听到这话,重重叹口气,没再说话。 齐妙拍了拍怀里的李紫玫,轻声道: “别哭了,事情一就发生了,好好照顾吧。” 李紫玫站起身,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后悔不已的道: “如果早知道这样,说什么都不能体谅,得跟母亲说话、谈心才是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曹氏明白李紫玫的用意,走到跟前,伸手拍了拍她,道: “好孩子,你是孝顺的孩子,这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想到的事情。” 曹氏耐心的劝着,齐妙松开李紫玫,靠着自己的兄长,一脸难受。 今年真是多事之秋。 昨天刚刚制服了乱党,今天家里又这般。挽着哥哥的胳膊,齐妙抿唇有些难过。 梁桂芳也到了,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人再多也改变不了。 梁安是长辈,最后给拿了主意,派俩婆子精心伺候,两个孩子仍旧晨昏定省,不能坏了规矩。 事情谈妥,李紫玫去安排,特意找了两个干净利索的婆子过来,曹氏、梁桂芳、还有齐妙,轮番的嘱咐。 两个婆子的月钱,李紫玫也足足给涨了二两银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就冲这份工钱,两个婆子也不敢怠慢了老夫人。 齐妙接到哥哥的眼神,跟着一起去了后院。冬天穿的多,再加上两个人都在辽东呆过,这点儿温度对于他们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梁汉森伸手给妹妹拢了下大氅,轻叹口气,说: “妙儿,如果你是因为顾虑哥哥不认他,那哥哥跟你说实话,认吧,哥不生气。” 齐妙微微一愣,随后红了眼睛,问: “哥,你真不介意吗?” “为什么介意?多个人像哥这么疼你,不好吗?” 面对哥哥的这番话,齐妙吸了吸鼻子点点头,说: “放心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我跟他……虽然没咱们这么好,但也不至于不说话。慢慢来,给我点儿时间。” 梁汉森听到这话松口气,如同在七家屯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道: “真的长大了。那会儿摸你,还梳俩小犄角呢。” “……” 齐妙脸红,看着哥哥眼底里的笑意,无奈的摇摇头,说: “多久之前的事儿了。哥也很久没这么摸头杀了。” 梁汉森无奈的摇摇头,看着不远处走过来的独孤寒,长叹口气,道: “没法子,你有个爱吃醋的丈夫,哥得避讳啊。” 齐妙的脸儿更红了,扭头看着走过来的男人,嘟嘴不愿意的道: “都是他,最烦人。害得哥跟心上人总是见不到面。” 梁汉森也很无奈,眼瞧着越来越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