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压低了嗓音,粗着嗓子说:“猜猜我是谁?” 程叙之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他觉得有些许的好笑,幼时程欢颜常与他玩这种游戏,可他一次又一次的戳破她,搞得程欢颜最后扔下一句“我不要和哥哥好了”告终。 这么多年没玩,居然有人会玩这种小孩子把戏。 而他偏偏配合的很,没有伸手把她的手给拉开。 程叙之动了动喉结,嗓音里透着些无奈:“姜锦茜,不许胡闹。”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声音里,带了点……宠溺意味。 姜锦茜听到他的话,恹恹的吐了吐舌头,收回手,觉得他真是无趣:“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 程叙之折回身走,他语气淡淡:“配合你?” “对啊。”姜锦茜无力的点头,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一下,“就一下下,这么一点点配合,都不行?” “不许胡闹。”程叙之伸手就拍了下她的头。 “喂——”姜锦茜看他突然就跨大了步子,几乎是眨眼间,就把二人的距离拉大。月色将他的背影无限拉长,他的影子随着光线照射的角度四处走动,头却延长至她的脚下。 姜锦茜看他一个人往前面走,都不带停的,气急。 抬腿就踩上他的——“头”。 就踩你就踩你就踩你! ———— 车子从小巷开出。在巷口的时候姜锦茜听到隐隐约约的戏曲声,她竖着耳朵认真听了会儿,发现那竟是京剧! 难怪她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戏曲声。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程叙之:“你带我来看戏的啊?”南方人是统一叫看戏的,不知道北方人是怎么称呼。她说完怕他不懂,打算再说一遍。 却没想到程叙之说:“原先是这样打算的。” 姜锦茜便被他带过去,掰着手指问:“然后呢?” “然后?”他轻笑,声音低沉:“有人在车上睡的,怎么叫也叫不动。” 啊…… 姜锦茜莫名沉默,她抬头看着车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半晌才组织好语言,吞吞吐吐的说:“我以为在家呢……我妈是唱越剧的。”一提到自己的母亲,姜锦茜的眼睛就是亮晶晶的:“我妈在越剧团特别出名,是我们那片最好的越剧演员。但就是有一个毛病,”姜锦茜皱眉,声讨她:“她总爱在我午睡的时候唱!” “刚刚我就以为我在家,我妈烦我呢。”她的声音细细小小的,像是蚂蚁在心尖处爬似的,很小的动作,却让他有些心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