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只不过我的老师与他们不同。”田歌谣平和地说出这句话,突然一刀刺进了余劲的左眼。这是田文刚才就想做的事,没做到,而田歌谣做到了。没人想到她随身带着一把小刀,没人想到她会突然出手,没人想到这个七岁的孩子能够毫无顾忌地杀人,更没人想到她能够如此果断,一刀刺进余劲的眼眶,狠狠一转! “啊啊啊啊啊!!!”余劲凄厉地嘶叫起来。 无论他在众人面前摆出多么傲慢的姿态,他都是一个拥有正常神经的普通人。 任何一个能感觉到痛的普通人,都不可能忍耐这种痛。 这一刀很长,掘开了余劲的左眼,也扎了他的脑子里,**的时候带着红也带着白。 余劲活不长了。 他会在极致的痛苦中死去,就像经历了极致的折磨后自绝的常小青一样。 就像不久前大山村每一个消失的人。 “田文的凶器是长矛,他也没有这么快的手。”温顽问,“你一直引导我怀疑田文是杀死他们的人,其实,并不是吧?你自己也很清楚,你的爸爸,不是杀人犯。” “他刚才不是杀了余健吗?”田歌谣从容地问。 “那些人头……” “嗯,是我。”田歌谣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栽赃给田文?”温顽真心好奇,“我以为你会更恨余劲。” “谈不上什么恨,他们只是该死而已。包括他。”田歌谣看了田文一眼,“不过他毕竟是我的爸爸,我并不忍心亲自动手,本来希望姐姐你能代劳,可惜你看破了,也不愿意帮这个忙。” 田歌谣也是真心觉得可惜,似乎,温顽不替她杀了田文,还是温顽的错似的。 “死去的人都伤害过常小青?” 田歌谣耸耸肩。 “死去的人里……好像……除了男人,还有女人吧?” “她们为什么不能管好她们的丈夫呢?”田歌谣严肃地反问道,“既然当初她们自己不能约束她们的丈夫,就不该再继续追责。她们不敢管自己的丈夫,却敢欺负别人的妻子?这不就是欺软怕硬吗?既然如此,我能杀了她们,那就是我比她们更强,如果她们认同弱者要受到强者的管制,现在我更强,我要她们死,她们难道不应该听我的吗?” 温顽:“……” 田歌谣的逻辑好像有点道理啊? “不对!”温顽回过神,她居然差点被一个七岁的孩子忽悠住,“这个世界上还有法律,有规则,那些人是如何欺负常小青,都有法可依,你也一样!你杀了他们,也该负责任!” “原来如此。”田歌谣毫不惊慌。 第二百零七章 怨恨(三十七) 田歌谣:“不过, 我才七岁, 算未成年吧?” 温顽:“……” 未成年罪犯保护法,她竟然忘了。 温顽真的快要气死了, 活了这么多年, 她从未像今日一样郁闷,她竟然在嘴炮上输给一个七岁的小孩!之前她相信田歌谣, 被她耍得团团转, 已经够丢脸了!现在还…… “这些是你教给她的?”温顽看向田文。 她现在也有一个和余劲同样的疑问——这么聪明冷血的孩子, 真是常小青和田文生的? 对了! ——“我当然是,只不过我的老师与他们不同。”老师? “你的老师?你有老师?”这鬼地方连一间学校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