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人,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吗?” 丁美娟沉默了,她转过身,背对着刘东伟,口气坚定地说道:“我已经知道真相了,他就是被蛇咬死的。即使正如你所说,他是被人害死的,他一辈子都没有得罪过人,老老实实过日子,人家为什么要害死他?还有,现在尸体都没有了,怎么查?所以,你走吧,不要再来了。你和小敏已经离婚了,你以后也不要再叫我师母,走吧。知道吗?别再回来了!” 刘东伟心有不甘,他突然想到了日记中的两张车票,于是,赶紧拿出来:“师母,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我记得司徒老师很少离开竹南。” 丁美娟感到很诧异,她转过身看着刘东伟,点点头:“没错,他因为心脏不好,四十岁那年动过手术,心脏搭了支架,不适宜外出旅行坐车,所以他后来就没有离开过竹南。” “不,他十三年前离开过这里!”刘东伟一边说着,一边把日记本和两张车票递给了丁美娟,“这一点,我可以肯定的,我想,他的死或许和十三年前发生在天长的一起案子有关!” 看着发黄的日记本中那熟悉的笔迹,丁美娟的脸色渐渐发白。 “师母?”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这日记,你到底从哪里拿来的?” 说是这么说,但是刘东伟非常确信她在撒谎!丁美娟肯定隐瞒着一些她没法言表的东西。 “是司徒老师的一个老朋友给我的,他说司徒老师有一个木箱子寄存在他那里,现在老师走了,他按照老师的嘱托,特地打电话托人找到我,然后通知我去拿的。” “他……还留下了什么?”丁美娟的声音有些颤抖。 就在这时,刘东伟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刚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警局朋友的声音。对方只说了一句话,然后电话就挂断了,刘东伟神色凝重地抬头看着丁美娟:“师母,你知道李丹吗?” “李丹?”丁美娟想了想,“是不是那个女孩——和小敏年龄差不多的?好像还曾经是你们的同班同学。” “师母,你还记得她啊?” 丁美娟笑了:“我当然记得她,她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不输于小敏,就是性格脾气我不喜欢,太内向了,也很倔强。她怎么啦?” “她死了!”刘东伟冷冷地说道,“被人发现死在天长的一所大学校园里!尸体只剩下骨头了。现在她的家人正赶去天长。” 笑容一点一点地从丁美娟的脸上消失了。 走出竹南艺术中心的大楼,刘东伟走到马路边上等计程车。在右手边的布告栏里,他又一次看到了司徒敏的作品展广告。相片中,这个曾经是自己妻子的女人,正骄傲地站在最得意的作品面前,脸上流露出自豪和目空一切的笑容。 刘东伟很熟悉司徒敏这招牌式的笑容,也深知那笑容背后就是轻蔑和高傲。如果不是司徒老师对自己有恩,刘东伟也就不会有后面那段让他痛苦不堪的婚姻。所以,后来离婚的时候,刘东伟特地前去向司徒老师致歉。可是老人却一点都不责怪他,相反还拉他去小酒馆喝了个酩酊大醉。第二天,刘东伟就拿着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竹南。如今想来,他做梦都不会知道,那一次,竟然就是自己和老人的最后一面。 离开竹南后,刘东伟就去了外地工作,虽然还和司徒安保持着联系,但是因为工作忙碌,电话次数也越来越少。如今想来,这个成了他心中最大的遗憾。 不可否认,司徒敏长得很漂亮,家境也是在竹南数一数二的,但是刘东伟直到答应婚事的那一天,他才知道司徒敏为什么一直嫁不出去的原因。她的尖酸刻薄和目中无人让身边的所有人都对她敬而远之。 你是一个根本就没有怜悯心的无情的女人!你心中只有你自己,没有别人! 刘东伟感觉自己曾经的所谓“婚姻”就像做了一场噩梦一般。 他的目光落到了司徒敏身旁的那座雕像上,他很熟悉这座雕像——一个正在沉思的少女,手中捧着一束菊花。据说雕像的模特就是司徒敏她自己。而刘东伟记得她曾经不止一次地在他面前抱怨说自己总是搞不好雕像的面部表情,为了这个,她几天几夜不回家,吃住全都在工作室。 这座雕像有个名字,刘东伟有些记不清了,只是印象中,司徒老师曾经说起过一次,好像叫“爱人”。 他那时候只是觉得很奇怪,因为在周围人的眼中,司徒老师的女儿如此出名,作为父亲的他,应该是感到很骄傲才对,但是不只是别人,哪怕刘东伟自己,在他面前偶尔提起司徒敏,老人立刻就会陷入沉默,而这样的僵局,直到自己离婚后,才算被真正打破。 “我早就想叫你离婚了,……没错,离婚……早,早就该这么做了……对不起,小伟,是伯伯不对,伯伯害了你……”借着酒劲,记忆中,老人语无伦次,时而高歌,时而低语,几乎到了疯癫的地步。 可是事后,老人却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