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一阵冷风吹来,院子里的树枝拼命摇晃,犹如僵尸鬼影一般,也吹得刘东伟围着的围巾下摆迎风飞舞。 司徒敏愣住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刘东伟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什么才好。 “这么冷的天,我希望你不要拒绝我走进你的房子,可以吗?”刘东伟小声说。 司徒敏犹豫了一下,随即把大门完全敞开,退后一步说:“进来吧。” 刘东伟并没有把自己的外套风衣脱下,走进玄关,直到大门在自己的身后被司徒敏轻轻关上后,他依旧裹紧了风衣,身体微微颤抖,脸色一片灰暗。 司徒敏觉得刘东伟这么做好像是在向自己表明,他并不会在这个曾经也属于他的家里作太久的停留。 两人默不作声地一前一后来到起居室的沙发上坐下。 “要喝点什么吗?”司徒敏问。面对眼前这个熟悉而又感到陌生的男人,她突然有些恨不起来了。毕竟离婚已经这么多年。前段日子一见面就吵,但是如今想来,灯光下仔细地看着刘东伟的脸庞,司徒敏内心深处最软的一块地方竟然被无声地触动了。 “随便吧。”刘东伟努力在自己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司徒敏顺手把茶几上的烟递给了他。 “你来找我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你,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又有什么好看的?”司徒敏一脸苦笑,“我们都离婚了。早就没有任何瓜葛了。难不成还惦记着我老爸给你留下些什么值钱的东西?” “你放心吧,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分钱都不会拿。” “对了,你的展会我去看了,非常棒!祝贺你!”刘东伟有些言不由衷。但是他很清楚这次在天长的展会对司徒敏的重要性。 “是吗?你就别拍马屁了,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没有对我的任何作品感过兴趣,现在倒过来凑热闹。说吧,到底是为什么来的?你一向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司徒敏的言辞之间似乎充满了不屑的味道。 “那尊‘爱人’我注意到你并没有把它列入出售的名单中。为什么?能告诉我吗?” “我不想卖,仅此而已。”司徒敏没有看刘东伟。 刘东伟静静地坐着,过了一会儿,他从风衣口袋里取出一本日记本,递给了司徒敏:“这是你父亲写的日记。你好好看看吧。” “日记?”司徒敏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抬头问,“我父亲怎么会这么做?” “他十三年前去过天长。有关那段时间的日记,我都已经做出了标注,便于你翻阅。对了,我忘了提醒你,你放心,你手里的这本还只是副本,原本我已经保存起来了。” 听了这话,司徒敏的脸上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 “看完这个日记后,我希望你能明白司徒老师的一番苦心!然后做出正确的选择!”说着,刘东伟站起身,向起居室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 “洗手间。怎么,怕我偷你东西?”刘东伟哈哈一笑,推门走了出去。 这里对于刘东伟来说非常熟悉,毕竟曾经是他的家。所以司徒敏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洗手间在一楼的尽头,而紧挨着洗手间的,就是司徒敏在家中的工作室。在刚才将了司徒敏一军后,刘东伟知道极好面子的她不会马上跟出来。于是他先是走进洗手间,磨蹭了一两分钟后走了出来,见走廊上空无一人,就径直推门走进了司徒敏的工作室。 房间里亮着一盏瓦数极低的灯,鹅黄色,使得周围所有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石膏所混合的味道,还有油漆味。刘东伟不是很喜欢。他绕过了房间地板上杂乱无章的工具,直接走到了正中那座一人多高的雕像前。雕像被一层天鹅绒布盖了个严严实实。刘东伟伸手拉开天鹅绒布,眼前出现的是雕像的未成品,脸部还没有做最后的修饰,只是初具成型。 刘东伟迅速从风衣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医用骨穿刺针筒,然后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