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直线跌个三四十,这种情况咱班不少,就连四班也不少。” “大家要调整心态,现在才十月,距离高考还有二百多天。我刚回来叫简子星和仲辰,一看这屋里好几个哭了的,至于吗?徐琪露,你哭什么,你这次考得还可以呀。” 被点名的女生闻言鼻翼又耸动起来,老马赶紧摆摆手,“哎算了,当我没说。你们想释放一下情绪也没毛病,但别太过头。我能理解咱班绝大多数压力都比应届生大,我上一届带的精英四班也跟你们差不多,人不大包袱不小,但人家也是从一模前后才开始集体嚎啊,掐指一算,你们这进度也太快了点。” 班里终于有人笑了笑,老马舒出一口气,“高三按成绩顺位分班,但咱班不同,在座各位高考目标彼此差异很大,正因如此,你们才应该少点去瞄别人,多专注自己,专注眼下。” “咱们一半以上都是英中上一届的吧,你们也都知道我带的一个学生,叫叶斯。”老马笑笑,“那小子有个性,其实成绩还蛮好,但就是不好好考,一直到高三才露出点本事,大概在学年五十来名,四班边缘。” 教室里安静下来,过一会有人说,“但叶斯逆袭了。” “对,算是逆袭。”老马笑着点头,“但他第一学期也就是挣扎着往上摸了十来名吧,还掉回去过,是直到一模后才彻底爆发的。当然,我不是要告诉你们一模才是见证潜力的期限,一模恰恰不是,因为从一模到高考,他又往上攀了二三十分。” 教室里很安静,简子星也放下笔,抬头看向讲台,看着底下黑压压一片后脑勺。 仲辰在下面轻轻抠了抠他的腿,他虚踹过去一脚,但没使劲。 “我这里有一个小本本。”老马手伸进衣兜里掏出一沓便利贴,“抛开大魔王何修不提,他不是人,我这个本子上记录着老四班每一个人哭鼻子的事迹。” 底下有人乐,李乾坤也乐了,小声对马飞尘说,“何修学长不是人,听见了吗?” “老马真敢说。”马飞尘点头。 “我班所有人都在高三哭过,这还只是我见过的,人均哭了1.4次,除了叶斯。”老马捧着杯子回忆,“我还记得邻近一模某天晚上,班里像得了瘟疫一样,我从后门路过差点吓死,好家伙,一个班的人都在哭,我一个恍惚还以为他们死了班主任呢。” 底下有人乐,乐半道又忽然瘪嘴,低头把眼泪忍了回去。 “那时候何修叶斯就坐在倒数第二排,叶斯那个学习资料堆成三座山,左手边一座,右手边两座,把何修挤得就在五分之一张桌面那么宽的小地方,憋憋屈屈地看漫画。” “全班都在嚎,只有你们叶斯学长在疯狂算题,那演算纸哗哗哗翻的,时时刻刻要跟试卷干起来。前面的人哭崩了,他左手抄起面巾纸抽砸过去,右手还翻了一面卷子。”老马笑着摸摸保温杯壁,“后来送走了他们,但那个画面在我脑海里特别深,总是能想起来。说这么多别人的事,是想告诉大家,高三也好高四也罢,走到最后的人都在拼意志,人人都有情绪,但你们必须得学会克服情绪,才能一直往前走。” 放学铃响,走廊很快骚动起来,只有零班的人一动不动,教室里安静非常。 老马把那张纸用吸铁石放在黑板上,说道:“根据这次考试大家的总分,我给每个人列了一下目前可选的学校,以及跳一跳能够上的学校。这不是在决定你们的未来,只是给大家参考。跳一跳能够上的学校我都是在参加自主招生的列表里挑的,自主招生要开始报名了,大家根据自己情况来找我。” “别一个个哭丧着脸。”老马笑着挥挥手,“放学,着急吃夜宵的赶紧冲吧。” 人生导师·老马仙仙地飘出教室,又过了几秒班级里才喧闹开。 “我真是心惊胆战,现在还哆嗦呢,你摸摸。”李乾坤拿着马飞尘手往自己胸口上按,“好强啊,之前我辈庸人只能在学年大榜上一领叶神爬榜的风姿,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他当时怎么学的,我他妈有画面感了。” “叶斯很强。”马飞尘低声说,“去年每次路过四班后门都看见他在学习,越到后期越可怕,高考前我都不敢看他,有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