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谣:“你现在知道叫哥哥了?前段时间不是还跟我装不熟吗。” 陆雪时心想:那倒是没有的,先说不认识我的是你。 江谣住的地方是一家一户,电梯开门就是鞋柜。 陆雪时不动声色地打量门口,江谣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出来,新买的,看起来也没住多久。 门一开,里面就有动静了。 江谚从卧室里跑出来,猛地抱住江谣:“哥哥!” 他松开手,看到江谣身后的陆雪时。 有那么一瞬间,他不敢认。 江谚偷偷打量他,江谣把他拽进去:“看什么看,暑假作业写完没?” 江谚:“早就写完了!” 江谣:“给你二哥烧壶水。” 江谚眼睛一亮:“好!” 陆雪时站在客厅,江谣打开卧室门。 “进去躺着。” 卧室一看就是江谣睡觉的地方,布置的很有他的风格,靠窗的地方有一张单人床。 陆雪时自觉地躺在床上,江谣从柜子里翻了半天的感冒药。 “除了咳嗽,还有什么不舒服的?” 陆雪时随口掰扯了几个:“头晕,无力。” 江谣心想:那就是感冒了。 同时,他吐槽:这么大个人了也不好好照顾自己。 陆雪时看他翻出了林林总总七八个感冒药之后,心虚了,开口:“不用吃这么多。” 江谣:“剩下的都是我吃的。” 陆雪时脸色一暗。 他喝了包板蓝根之后,江谣就起身出门,好久都没进来。 陆雪时正觉得奇怪,想下床去找他,江谣又推门而入。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开始黑了,屋里要开灯才能看得清楚。江谣的眼睛不好,所以白炽灯格外亮,他走进来问了一句:“好点儿没。” 陆雪时点点头。 江谣弄了个凳子坐在陆雪时边上:“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陆雪时望着他:“哥哥……” 江谣忽然心念一动,诧异道:“你怎么不咳嗽了?” 陆雪时:…… “咳咳!” 江谣:“怎么说咳又咳了……” 他倒了杯热水递给陆雪时。 “跟我讲讲你这几年在国外干了什么?中途为什么不联系我?回来为什么又装不认识我?” 陆雪时抿了一口热水:“哥哥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还跟郑景行在一起。” 江谣愣住:“你问的这叫什么事儿!我跟他在一起碍着你眼了吗?关你什么事?!再说了,我们也是最近才联系上的……” 听到他们不是一直在一起,陆雪时松了口气,乖乖地开口:“我没有干涉哥哥交友的意思,就是随口问问。反正我离开哥哥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重要的……” 他落寞道:“现在也没有资格问哥哥的朋友。” 江谣:“我没这么说!” 陆雪时双手捧着杯子:“那哥哥呢,我不联系哥哥,哥哥也不联系我。” 江谣:“这还怪我!是你电话打不通!我还不是因为——” 他的话哽在胸口没说出来:还不是因为怕你恨我,怕你已经有了新的圈子瞧不上我。 江谣的自尊不允许他说出口。 陆雪时握住他的手,江谣:“干什么?” 陆雪时:“哥哥,陆衍之正在盯着我,你回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江谣:“?什么盯着你。” 陆雪时往前坐了一些,靠在江谣的肩上。 他已经比江谣高太多了,靠在他肩上,就像一只大型的狗狗抱着他一样。 江谣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说话声音都柔和了不少:“你是说陆衍之在监视你?” 陆雪时:“陆谌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听说他的遗产是给我的,陆衍之现在估计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