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马上前,缓行至那位碍眼副将身边,先是清了清嗓子,二人不约而同齐齐向他看来。 隔着副将,徐泗跟韩炳欢说话,“欢欢,你昨日好生威猛。” 欢欢二字一出口,那名可怜的副将虎躯一震,欢欢后面半句再出来,副将差点摔个倒栽葱。 韩炳欢脸上顿时像中了什么五毒蛊,姹紫嫣红,十分精彩。 “督主此话何意?”他挑眉,眸里射出能冻死人的冷光。 副将瑟缩了一下高大的身躯,看看厂公,再看看自家指挥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怎么感觉……气氛不大对? 徐泗朱唇轻勾,媚眼如丝,直接忽视韩炳欢阴沉的脸色,“欢欢你昨日你弄疼我了。” 他蹙眉捧心作西施病弱状,“唔……可疼了。” 副将现在有点怀疑耳朵怀疑三观怀疑人生,尤其当他看到厂公一脸娇羞,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温温柔柔掠过他,轻巧地落在韩大人身上时,他想自戳双目。 为了不打扰这“美如画”的诡异场面,他选择了悄无声息地勒马,默默退出两人中间。或许,这二人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 “你到底想如何?”韩炳欢发现他拿这个无赖厂公一点办法都没有。干脆……毒哑算了?或者,请他去北镇抚司的大牢坐坐? 徐泗自然没意识到韩炳欢此刻内心阴暗的想法,还兀自得意洋洋,“说了,本督主看上你了。从今日起,你就是我东厂厂公的人。” 说出这句话时,徐泗觉得自己真他妈霸气侧漏,他一直想试试看说出类似“这片鱼塘都被你承包了”的话,这霸道总裁范儿,真爽! 韩炳欢不可抑制地抽抽嘴角,随后他说出的一句话,让徐泗有种这人肯定是在扮猪吃老虎的错觉。 只见他眯眼轻笑,哑着声音道:“怎么?只是一次欢愉,督主就对在下欲罢不能了吗?” 这句话有如五雷轰顶,把徐泗炸得外焦里嫩。这小子……嘿,看不出来,居然是个道行不浅的? 自己撩的骚,跪着也要撩完。徐泗挤出一个还算明媚的笑,冷静道:“韩大人这话说的,好像本督主只贪恋您的身体似得。” “恕本官愚钝。除了这点,我实在想不出督主为何对在下青睐有加。”韩炳欢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不自然到了极点。 别说你想不出,我也想不出啊。 徐泗在内心嚎哭,但是他坚决不能让韩炳欢看出他有半分的虚情假意,不然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 于是徐泗熟练地扮起了高深,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韩大人有着独特的魅力,恐不自知。” 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这就是一种feel,小子,你身上的气质已经成功地吸引了本大爷的注意。 韩炳欢轻蔑地勾起薄唇,显然不信。 不信也得信!徐泗意志坚定,看老子日后用博爱感化你! 回了城,之后的几日,锦衣卫跟东厂内部,小道消息传得沸反盈天。 “诶,听说了没,咱指挥使大人在跟东厂的厂花搞那个。” “哪个啊?” “啧,还能哪个,那个啊!” “嘿,我说你这人,说话好好说,这么遮遮掩掩的我能听懂吗?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咳,”那人跺了跺脚,急得抓耳挠腮,“你这脑子是榆木疙瘩做的吧,怎么这么不开窍啊!” 随后做了个夸张的口型。 “啥?龙阳?” “小点儿声,这事能大声嚷嚷吗?”那人连忙捂住了友人的嘴。 “呸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