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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回,隔壁病房的一个文静的小女生写了封,唔……悲春伤秋的诗过来,说是要跟他探讨一下,也不幸被大佬撞见了,人家小女生什么心思也没有,就被他那张杀气腾腾的脸给吓哭了,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对不起,就这么退回去了。

    从此徐泗在走廊里遇见她,她就跟见了鬼似得躲。

    以上种种,不胜枚举。徐泗把祁宗鹤这种疑似吃醋实则护食的行为,归结为从小缺爱,以及强烈到令人发指的占有欲。出于目标人物是上帝的宗旨,徐泗一一忍下来,觉得自己的脾气简直没法儿更好了。

    等稀里糊涂地来到大别野,徐泗越发意识到这个国家贫富差距的悬殊,看看人家房子这气派,这设计感,这大得能跑马的占地面积!再想想自己跟徐女士蜗居的小公寓。徐泗沉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不想住过来?”祁宗鹤耳朵尖,听到这一声叹,立刻雷达似得转过脸,阴沉沉地逼视。

    “不,”徐泗难得正经地没有嬉皮笑脸,把打着石膏的左脚放在右脚脚背,双腿交叉倚在车门上,伸出手扬起下巴,“大佬,往后请多多指教?”

    唇边挂着一抹坏笑,眼神很专注,专注得让人有种错觉,好像这双眼里,连着那颗心里,都只装了一个人。

    祁宗鹤黑暗的世界里本黯淡,然而眼前这个人,像是一个天大的变数,以一种强硬且不容拒绝的姿态闯了进来,照进第一束耀眼夺目的光束。人总是没见过光明,才觉得自己能够忍受黑暗,现在重新再把他丢回到原先贫瘠的世界,都无法忍受。

    就像他现在无法忍受见不到这个人,哪怕一天。

    祁宗鹤的眼眸很深沉,深得让徐泗觉得有无形的压力陡然压在他肩上,久久没等到回答。

    祁宗鹤默默地绕到车后,把轮椅从后备箱拿出来,推到跟前。

    徐泗讪讪地收回手,坐了上去。

    加了一个人的重量,轮椅在复古的青石砖上发出吱嘎的声响。

    祁宅很大,院落里有一个大大的池塘,水很清,隔着很远都能看到水底成群的红色锦鲤。

    祁宗鹤把徐泗推到池塘边一处空地,站定。徐泗疑惑地转头看他。

    “义父经常在这个位置喂鱼,”身后传来刻意放轻的声音,似乎是怕吵醒什么,“从我的卧室,刚好能看见他的背影。无论寒暑,他每天清晨,就这么坐在这儿,一直坐到吃早饭,大约三个小时。”

    “喂三个小时的鱼?”徐泗抽抽嘴角,那鱼不得撑死。

    “不,”祁宗鹤轻笑,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轮椅光滑的把手,“后来我才知道,这片池塘里,沉着祁天风曾经的妻女,他亲手杀了他的妻子和三个月大的女儿。”

    徐泗的肩膀明显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被祁宗鹤轻轻按住。

    “因为他的女儿是他妻子偷情所生,他忍受不了这种背叛。”

    徐泗:“……”

    要是我智商没下线的话……这好像是赤裸裸的威胁?徐泗沉默地思考着,想了一会儿,伸手按上祁宗鹤搁在他肩上的手背,拍了拍。

    “把这个池塘填了吧。你没有机会用到它的。”

    “好。”

    祁宗鹤回答得干净利落,尾音上扬,明显心情很好。仿佛就在等着这句话。

    接下来的半天,两人在偌大的卧室里厮混到夜幕降临。

    一条腿不方便又如何?注意点,完全不妨碍两个憋得肾都快炸了的男人做一些生命的大和谐运动,饶是祁宗鹤自制力惊人,又担心碰到徐泗尚未痊愈的伤口,也忍不住要了一次又一次。

    “唔……”修长的手指抓紧了床单,徐泗在最后缴械的一刻,压抑不住那一阵阵席卷理智的快感,溢出一声呻吟。这一声性感魅惑的娇喘直接让祁宗鹤松了精关。

    “该死。”他低咒一声,按下计时器,伏身埋在徐泗颈间。显然是不满意自己的表现。要强的男人即使在床上,也要时刻跟自己较劲。

    粗重的喘息喷在耳侧敏感的肌肤上,引起快意的战栗,徐泗推了推身上的人,入手一片汗水。

    “比刚才延长了十分钟,很可以了。”他苦笑两声,真心觉得这是个小学生大佬,“你真当自己金枪不倒?”

    “都怪你那一声浪叫。”祁宗鹤抬起头,一把掐住徐泗下巴,恶狠狠地瞪他,把一切原因归结到身下这个妖精身上。

    “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我投降,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吗?

    两人相拥着感受着彼此强烈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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