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酒,姜琰琰用白色绢布护着瓶口,正要给闻东斟酒,闻东抬手掌心护住杯口:“不必了。” “没眼力见的,还不收回来。”袁大少爷凶斥完姜琰琰又笑脸对着闻东,“闻先生,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吩咐。” 原本是句客气话,闻东却抬手指着姜琰琰:“这小丫鬟看着挺乖巧的,让她给我捏捏腿。” 姜琰琰眼睛都圆了,自家爷爷她都没给捏过。 袁大少爷点头:“还不快去。” 姜琰琰慢慢蹲下身,抬头挤出几丝笑:“先生吃力吗?要什么力度的?” 闻东:“你看着捏,我看着感受。” 嗯,这可是他说的。 姜琰琰上了手,闻东的小腿匀称精壮,捏起来有些费力,姜琰琰使了吃奶的劲,可闻东还跟个没事儿似的,换了常人,早就该哭爹喊娘了。 闻东:“没什么力气啊,袁家没给你吃饭吗?” 姜琰琰失策了,眼前这人,道行比她高了千年,自己的把戏,怎能顶用? 袁大少爷立刻道:“要不,给先生换个人,我父亲有位专职的推拿师,手法很是不错。” 闻东摇头,眯着眼睛靠着椅背:“不必,就她了,千万不要换人。” 袁大少爷强行的套近乎在闻东这儿屡屡受挫,好不容易背过身走了,姜琰琰正要停手,闻东便道:“你没发现,袁家五小姐和姑爷一直没出现在宴席上吗?” “自然是发现了。” 姜琰琰揉了揉手腕,才松懈半分,便瞧见袁大少爷在远处盯着两人呢,自己一停,人家就要过来的样子,自己在和闻东说案子的事儿,引了袁大少爷过来,岂不是没事儿找事? 姜琰琰憋了一肚子的气,漫不经心地继续捏,又问:“我问过袁家的人了,袁家五小姐出了名的爱美,每次宴席必迟到,衣裳换了一件又一件,他们都习惯了,袁家五姑爷是个好脾气的,次次都陪着她。” “不错,你还知道什么?”闻东睁开眸子,自上而下看着姜琰琰,小姑娘的睫毛又密又长,就是这眸子里带着一股子怨气,腮帮子鼓鼓的,像是在赌气,这副模样,闻东竟然不觉得讨厌。 要她说她就说? 姜琰琰反问:“那半神又知道些什么?” 闻东倒是不遮掩:“袁家老爷子,半个省城的大官都是他的学生,一个不入仕却已经超神的存在,最喜欢的,是走廊下那株蛇形梅,袁家大女儿,替袁家打理生意二十载,如今四十,还未出嫁,袁家大少爷一心结交达官贵人,手段圆滑,老三老四不太清楚,幺女袁枚,二十八岁,丈夫是入赘,两人一直住在袁家,下人们对这位五姑爷评价都不错,说是能忍他们小五小姐的人,脾气那都是顶好的,就这些。” 和姜琰琰知道得也差不多。 “半神打听得这么清楚,今日来,是来抓人的,还是来吃肉的?”姜琰琰提了个心眼。 “省长邀请,我不得不给人家一点面子,”闻东摊摊手,“我知道你们姜家有自家的本事,而且我说过,这份功德,我不会抢,当然,如果你非不要,非要硬塞给我,我也是不抗拒的,我记得有人说过,肉渣再小也是肉嘛。” 姜琰琰起身,拍拍手:“谁要塞给半神了。” 她今日来,是要做正事儿的。 姜琰琰转身就走,袁大少爷瞧见了,立刻追过来想要训斥,闻东却忽而伸手一拦,笑着解释:“我饿了,让小丫鬟去小厨房去给我取一块杏仁饼。” 下人们都在庭院,小花园没有人,姜琰琰沿着小路一路绕过来,抬头便能看到二层的窗户口开着,砖红色的墙上布满了郁郁葱葱的爬山虎,一直蔓延到了窗户口。 姜琰琰手贴爬山虎下端一叶,藤蔓有灵,可传音通话,姜琰琰已经送了通灵蚁去渡劫,如今身边没人探消息,这爬山虎倒是个好物。 屋内的声音顺着藤蔓传到姜琰琰的神识,没有人声,只有几声奇怪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