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叩拜你的干娘胡春蔓,这两百年,万灵洞都是胡春蔓做主。” “所以白旗接手的时候,见过一次胡春蔓,那时候他应该还年轻,二十多岁吧,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只那么一眼,就喜欢上了人家,可他心里头也清楚,有些事儿,是不可能的,这感情就一直压在心底。” 乔美虹说着,突然把高高束起的头发给解开披下,瀑布一样的长发倾泻,垂落在胸.前,又黑又长。 姜琰琰微微出神,这倒是没发现,乔美虹披散下头发来,如此温柔,这眉眼,这鹅蛋脸,这小鼻子,真真是有些……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长得有点像胡春蔓?” 像的确是像,可这个时候,说像的话,也太打击乔美虹了,且这一个“也”字,似乎包含了其他的意思。 姜琰琰想了想只说:“你们吧,各有各的美法,还是很不一样的。” 姜琰琰轻声问:“你是觉得,白旗对你好,喜欢你,是因为你长得像另一个女人,你介意了?” 乔美虹反问:“如果九爷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本身,不是因为你这个人,而是有别的目的,你会介意吗?” 姜琰琰有些出神,只想到之前在岳阳的院子里,闻东和她提出的这场交易。 当时。 “可情劫,不能靠砸杯子渡。”闻东嘴唇抿了抿,“所以你得帮我。” 现下。 姜琰琰看着放在床头的红色绳圈,上面坠着的那枚小铃铛,亮闪闪的,闪得她眼睛痛。 她斜靠在叠好的褥子上,看着乔美虹:“那你是怎么知道,白旗喜欢我干娘的事儿?他总不会和你说吧。” 乔美虹抬头看着房梁:“在湖北歇马镇的时候,他请我去茶楼说话,兴致来了点了一壶酒,说漏嘴了。” “诶,聊点开心的呗。”姜琰琰又说,“咱明天就到滇南了,你真不打算捎带回家看看?” “要你,你回吗?”乔美虹扭过头,看着同躺在床上的姜琰琰,姜琰琰像是有些出神,眼睛只盯着床头的这枚铃铛。 铃铛开始响了,是闻东在屋子里拨弄他的那一枚。 姜琰琰说过,晚上想她了,就弄弄铃铛,如果她听到了,就会也拨一下铃铛回应一下,这是两人的小秘密。 铃铛响,乔美虹是听不到的,她以为姜琰琰是没懂她的意思,又解释:“你全家,逼着你嫁给一个肖家叛逆纨绔,就算晓得人家十六岁就和肖家脱离关系了,也逼着你嫁,这样的家,你愿意回吗?” 姜琰琰把绳圈放在了另一边,用枕头捂着,可这声音没有减弱,两声两声一响,也不急促,但是也没间断,闻东倒是很有耐心。 “前提是,我先得有个家,是吧。”姜琰琰看着乔美虹笑,“我就一爷爷,我也晓得,我爷爷不是我亲爷爷,以前,我不知道我爹是谁,我娘是谁,有没有兄弟姐妹,现在,我大概晓得我爹是谁了,可我娘呢?我还是不清楚,我没有家这个概念。” “小孩子都说,家不是房子,家是爹爹,娘亲,和孩子,我都没有。”姜琰琰又把枕头压了压,想压过这一阵铃铛响,她回头朝着乔美虹叹了口气:“睡吧,明个还早起呢。” 子时。 铃铛声响得不那么频繁了。 可是姜琰琰睡不着,她透过床边纸糊的窗户往外看,看不到什么,只有婆娑的树影像是在挠着她的心窝。 铃铛又响了两下。 姜琰琰从枕头底下慢慢抽出那串绳圈,食指摩挲着铃铛圆润的铜身,轻轻碰了两下,怕闻东没听到,又捏起绳圈,手腕轻转,晃了两下。 铃铛声又来了两声,像是闻东在那头回“知道了”,之后这一整夜,就再没响过。 第95章 第二天早晨,姜琰琰没起得来, 白旗也起晚了。 过桥米线是吃不成了, 阿蚁煮的小米粥倒是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