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害怕了,出门做事都顾及良多,生怕白家长寿不老的事儿被外人知晓,既然你们这么担心,倒不如,我索性把你们白家长寿不老给收了回去,往后,你们也不必畏手畏脚。” 白旗欲争辩,闻东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平常话不多,许多事儿都懒得解释。 可来的路上,姜琰琰也说了,咱得以理服人,临进屋前,还特意嘱咐闻东,不要发脾气。 好嘛,不发火就不发火,闻东只说事儿。 “如何?”闻东眉峰一挑,示意二人可以说话了。 白旗抿嘴,尴尬得面色涨红,白启光弱弱开口:“我刚才,看了姜姑娘一眼,这模样,和我姐姐,真是一模……。” 闻东忽而干咳了一声,他盯着白启光,白启光的嘴巴微微张开,却说不出后面两字儿,他把手里的拐杖攥得极紧,手心里湿润了一片,他压住自小腹窜起的一股不甘,别过头,不说话。 白旗咬着牙,硬着头皮开口:“好,就算……姜姑娘不是白家的人,可她行走人世间这么多年,不老,不死,总得有个解释。” “需要和你解释吗?”闻东耸肩,“既然不是你们白家人,何须要你们管?” “九爷,我这是好声好气地和您商量。”白旗摊手,“纵然我不带回去,我已经七十了,要不了十年我就得辞了这担子,下一任白旗呢?也不管?” “那你就和家里人说,琰琰是因承了我的灵力才不死不灭的。” 白旗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这时间对不上啊九爷,你俩今年才认识的,怎么解释姜姑娘之前那八十多年?” 闻东低头,玩弄着左手腕上的那蓝色的绳圈:“这就是你们的事儿了,不是我的。” 他又补上:“其实,也未必是今年认识的,”他挪眼看向白启光,“我还是白泽的时候,白家擅自做主给我定的那门婚事,就是姜家的孙女吧,那时候,琰琰还不叫琰琰,叫姜三水,对吧。” 白启光愣了愣,还是点了头。 闻东像是完成了一件大差事,点头说:“行,那这不就对上了吗?” “不是,九爷!你不能为了一己私欲,非逼着咱们说瞎话吧。”白旗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任凭白启光私下里怎么拽他也拽不动,白旗这从昨晚到今天清晨一直没睡,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眼睑泛红。 闻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是为了一己私欲,你就不是了?你以为我不晓得,你急着带琰琰回去立功是为了什么,你七十了,没几年就得退下来,退下来之前,你不立个功,怎么能找借口进万灵洞见一次胡春蔓呢?” 闻东戳了戳自己的心窝,示意:“你这心里头放了一个人,你喜欢她,想见她,我这心里头,也放了一个人,我喜欢她,想护她,咱俩目的都不单纯,棋逢对手罢了。” 闻东索性把话敞亮了说,他朝着自己身后一指,那是姜琰琰和乔美虹的屋子,闻东对着白旗道:“想带人走,很简单,你打得过这一屋子的人就行,前提是,先过了我这一关。” 闻东站起身,周身的灵力随之燃起,稍微有些功夫底子的人,都能感觉到这屋子里泛着一股气浪。 白旗余光扫过搁在墙角的白家铁伞,心有所动。 白旗伸手欲取伞,却被白启光用拐杖狠狠地打了一下手背:“放肆!” *** 另一间屋内。 姜琰琰化猫时沾染了不少露水尘土,光是擦脸还觉得不干净,乔美虹烧的水挺多,她索性遮了块帘子,就地在屋子里用毛巾蘸水,浑身上下都擦洗了一遍,换了衣裳出来,觉得清爽了。 姜琰琰头发都还没扎,便突然察觉一股热浪袭来。 乔美虹正收拾水桶和盆,跟着回头,打开窗户看了一眼隔壁的屋子,回眸看着姜琰琰:“打起来了?” 姜琰琰趴在窗户边上瞄了一眼:“动静不大像,闻东打架,杀伤力很高的,这屋顶都得掀没了。” 哐地一声响。 门被一阵风给撞开,白启光率先被一股力气给扔了出来,继而是白旗,两人一落地,院门口守着的白家人都围拢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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