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原因。” 姜琰琰听了,只慢悠悠地回了一句:“哦,龙盛况他爹是庶出的。” 这像是在故意撒气,有没有用不知道,总之说了比不说舒服。 如此说来,都不需费力多算,就能晓得…… “所以这样顺着算下来,龙盛况还是你的大侄子。”闻东说完,小心翼翼看着姜琰琰。 姜琰琰听了,顺着夜晚清凉的风看着被吊在远处大树上的龙灵友,心里感慨:当时在峡谷只是为了斗嘴,她一口小杂种地骂人,按照姜琰琰的性格,肯定是要骂回去的,只是没想到,这骂来骂去,自己还真是这位龙家大小姐的姑奶奶。 有些蹊跷,也……有些可笑。 “所以我能控玄蛊的蛊母对吧,因为我的血缘,比龙灵友这一辈儿,乃至比龙盛况这一辈儿更接近蛊母的养蛊人,对吧。”姜琰琰看着龙灵友被风吹得来回晃荡的身板,她像是一枝柳树枝,摇曳在风里,她垂着头,很安静,远远看过去,不像是个人,倒像是一个安静的布娃娃。 闻东想点头,却又觉得姜琰琰似乎多说了一些什么,闻东可从未说过,龙家老蛊母是谁炼化出来的。 姜琰琰长吁了一口气:“其实你说完我也能猜到了,三千清兵抗英,连自家家眷都不信能扛得住,带着钱财跑了,可他却扛住了,多少会让人去怀疑,他是不是用了什么非常规的手段?毕竟,当时龙灵友帮唐云打昆明城的时候,也是用了玄蛊的,用这玩意打仗,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 片刻的沉默,有时候,说了太多,听了太多,都需要时间消化。 这些事儿一件件的,像是硬塞进姜琰琰脑子里的大石头,她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却还是觉得脑子有些发胀。 闻东也不说话,只挪眼看着她,静静地看着,他还有其他的话想说,和龙家无关,和其他所有人都无关,只和他们两个人有关,话都到了嘴边,闻东又觉得现在还没到时候。 姜琰琰只突然抬手指着被挂在树上的龙灵友,笑靥如花,眼角却有晶莹微光在闪:“你说,龙家现在……是不是乱了?他们会在想些什么?说些什么?” *** 寻龙顶。 龙盛丙骑马赶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山门处点了灯火,像是在刻意等他,看到他是一个人来的,守门的人还有些意外,龙盛丙下了马,那马嘴已经裹着一层白浆,吭哧吭哧地冒着白气,这马快跑死了。 居正堂,龙盛况在等他。 亦或者说,是在等龙盛丙带着龙灵友回来。 但是他等的那个人,没回来,不仅没回来,而且…… “大哥,灵友……死了。”龙盛丙声音在颤,极度伤心的口气,痛彻心扉的眼神,他抬手朝堂外一指,愤愤道,“九头鸟不知道找了什么帮手,竟然能控咱们龙家的老蛊母,那老蛊母易主了啊大哥。” 京腔的调子,川剧的变脸,武生行当的台步,都在龙盛丙一人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龙盛况坐在交椅上头也没抬,还没到六十,他头发就白了一半。 指尖敲着红木交椅的扶手,龙盛况缓缓开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老三,这是规矩。” 龙盛丙大手抹汗:“带不回来啊大哥,你看看我,带了巫门那么多大弟子去,就我一个人回来了,实在是带不回来啊。” 龙盛丙着急跺脚,面红耳赤。 龙盛况却是平静得像一汪深潭:“灵友若没了,那还有遗骨,没有遗骨,还有遗物,总归,是要厚葬的,毕竟,她是阵门蛊门的两门门主。” “大哥,你不信我是不是?人真的没了,那江南谷底就是人间炼狱啊,您这是让我回去找死的意思?”龙盛丙这话出口,脸色微变。 龙盛况:“怎么没的?” 龙盛丙:“被九头鸟带人杀害的。” 龙盛况:“你走的时候,是死是活?” “我走的时候……。” 等下,这话问得不对,龙盛况若说是活的,那他就成了见死不救,其心可诛;若他说走的时候是死的,他又是怎么全身而退的?这得编得天衣无缝才行。 来的路上,他一直在练习和揣摩自己的情绪表情,力求逼真,却忘了花功夫圆这弥天大谎。 龙盛况慢慢起身,朝着龙盛丙走了两步,直到两人近在咫尺:“盛丙,你知道,你为何不如灵友聪明吗?” 龙盛况抬手,大手在龙盛丙的肩头拍了两下:“若是灵友做这样的事儿,她会在路上用刀戳自己两刀,带着血晕倒在山门,被人抬着来见我,或者是,留一两个心腹作证,咬死你已经死了,断气了,没救了,而你,一不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