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学习之神睁大了眼睛,气急败坏:“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算双飞呢?” 宴与被自己脑子里放飞得没边的想象逗乐了, 他终于如愿以偿, 做到了和宋老狗对着浪了。 可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他看了看手边的离婚证, 心里一颗石头压着, 闷闷的。 宋谙在电话里继续对他的戏,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而温柔:“那就不飞了,下个学期再飞,你好好休息吧。” “嗯。”宴与回, 正准备挂断电话,就听见宋谙在那边继续问。 “打游戏算不算双飞?还是说……”他停顿了一下, “算**?” “。” 宴与觉得自己还是没办法跟随这人浪荡的脚步,两人在这一件重要的事情上产生了分歧。 “游戏多么可爱,你为什么要打游戏,什么**,这叫打群架知不知道?杨主任要抓的!” “那打不打群架?”对面开始无赖发言。 宴与羽睫垂了垂:“打吧。” 最后游戏这个小可爱被打得很惨,哭着找妈妈了。两个大魔王合伙借它出了气,神清气爽。 至于其他人,此刻都在努力备考期末,没这么悠闲。 结束战斗,宴与被季春云喊早点睡觉。他麻溜离开座位,去洗澡。 离婚证静静躺在桌子上,被穿堂风翻起一个小角,又合上。 浴室氤氲着水汽,让所有带镜面的地方都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宴与仰着头,让水流冲刷全身,再蜿蜒而下。 · 是啊,惦记已久的离婚证终于办下来了。 今天是端午节放假的第二天,托宋谙的关系,即使在假期,也有工作人员帮他们办理了离婚手续。 早上的时候,两人在民政局门口碰了面。他本来的意思是等假期结束再说,但是宋谙说,他可以想办法。 宴与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先解决了吧,于是他就高高兴兴答应了。 办离婚证要比结婚证简单得多。 办结婚证的时候,两个人从头到尾弄了各种证件、手续,他还变回鱼尾,和宋谙手牵手拍了一张照片。 回想起来简直累到爆炸。 所以宴与原本这次去之前,也是做好了要花很长时间的准备的。 结果到那的时候,工作人员扫描完他们的证件,拿出离婚协议书。确认无误之后,两人签上字,就结束了。 原来的结婚证被收回,新的证件当场就发了下来,效率高到感动天感动地,应该号召其他部门多学习。 两个人也因此顺顺利利回到了最单纯的同学关系。 再无多余的纠葛。 而那种因标记而产生的失落感,在上次没离成的时候,他就自我疏导的差不多了。加上宋谙的态度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变化,所以宴与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回来的路上,他仔细思考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宋谙帮自己太多了。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到后面在医院,在遇见陆俞臣的小巷里,甚至是成为同桌后,自己有什么事情都会习惯问他,习惯找他帮忙。 ……连对抗张辰阳和小墨秀恩爱,都是找宋谙的。 反正这个学期都快结束了,连麦学习就不太必要了。 和打游戏不一样,就是感觉,分寸感不太对。哪里不对,他也说不清楚。就比如,他可以和张辰阳连麦打游戏,但不可能和张铁蛋连麦学习。 宴与家里洗澡出的热水温度总是很难调节,可能是因为使用年限过长,成了老年热水器。以至于他每次调温度,要么偏高一点,要么就透心凉,心飞扬。 还是选择偏高吧。多用烫水,刺激血液循环,养生。——他爸说的。 宴与最后洗完澡,浑身上下的皮肤都透着点红,这个时候就无比怀念起宋谙家里的顶配大浴缸。 突然人生就多了一个奋斗目标(?) 他关掉花洒,浑身赤/裸走到洗手台前,用冷水洗了把脸,再用手擦去镜面上的薄雾。 镜子里的人,身体上薄薄附着一层肌肉,在冷白浴室灯光的衬托下,更是白到发光,又有一层淡淡的极艳丽的红。 身材极好,是少年独有的青涩感。又因为分化成人鱼,在时间的推移下,线条上更柔和一点。 宴与神色冷淡,用浴巾擦拭了一下身体,换上睡衣拉开门。 睡觉。 · 宋谙今晚抽了很多烟,一根接一根。 准确的说,这是第二个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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