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虚凰假凤了这么多次,比起那么多次大众场合敷衍地挽手搭肩,而这一次,这般紧地贴合在一起,他右手搂住她的腰,他下巴抵著她光洁的额,她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香,像陈年的酒酿,彼此呼吸交融亲密无间,是一个真正的、情人式的拥抱。 而他的掌心还虚虚地贴在她唇上,那掌心干燥而粗糙的薄茧,随著她的呼吸渐渐潮湿,像一个特殊地、她主动投怀送抱的吻。 她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一个念头闪过。 有什么无法掌控的事要发生了! ※ 五分钟后,所有人都离开了山庄,包括杨立。 确定安全,陆澹白带著庄清研从后门出去。到了山庄外,车子油门大起,这古香古色的小楼,在视线内越来越远,直至再也不见。 半小时后,两人安全回到陆氏别墅。 到家后老规矩,陆澹白喊阿姨泡了茶,然后坐在露台上慢条斯理地品。 喝完第一杯后他开口问:“今晚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庄清研没跟他对几而坐,而是坐在露台的台阶上。今晚包厢外听到的信息量太大,她一时半会还没消化好,道:“心里有点乱,还没想好。” “说来听听。” “觉得自己像一只羔羊,四面围满了敌人,沉碧如、杨立、张建名……还有其他许多不可预知的危险,每一方力量都想致我于死地,而我只能夹缝求生。” “说了你别笑话,我常常在想,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要我在本该无忧无虑的年龄里承受这么多,但命运就是这样,它安排任何事,都不会提前跟你打招呼,更不会考虑你能不能接受……就像我其实刚才在包厢外听著他们的对话,我很想冲上去,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这么狠毒,为什么这么赶尽杀绝!想不顾一切跟他们拼了,可我现在能力不行,而且你在这,我会连累你,所以这笔账只能忍著日后再算……” 她捂著脸,像一个受伤蜷缩的小兽。下一刻背上一暖,男性爽朗的古龙水气息从肩背上传来,就见一直倾听的陆澹白竟将西装脱下来,披到了她身上。 陆澹白弯了弯唇角,“很好,能忍受屈辱,克制冲动,说明有长进。” 她一怔,以为他会笑话她,谁知他竟还夸她。 陆澹白接著道:“人生的成长大多是从磨练中得来的,你现在感受到痛苦,就证明你在成长。” 他难得地褪去了往常的冷硬,温声细语循循善诱,像一个耐心的导师,庄清研问:“那么你也是从痛苦中成长的?” 那句话让陆澹白平静的眸里陡然波动,但这情绪不过一瞬便被他收敛,他恢复到先前的淡然,“是啊,很多很多的痛苦。” 庄清研顺口问:“很多很多是有多少?” “大概是你所经历的一百倍。” 他像是玩笑,又像是用漫不经心说出最真实的话,庄清研没再说话,知道他最后一句话是真的。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今夜,因著那一个拥抱,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他的手,这是一双完全不符合上流社会养尊处优的手,指腹粗粝,老茧遍布,一看便知历经无数磨难与困苦。 可她没有问,每个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