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定要报的……就怕彤彤以后长大了懂事了,问起来她爸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答。” 两人一时默然,见庄清研皱眉靠在秋千上,魏然将手放到庄清研的发上,安抚般轻拍了拍,姿势轻柔而亲昵。 庄清研没有拒绝,在她过去重病的那几年,魏然经常就这般伸出手,哄孩子似地安抚她,这动作甚至早成了他治疗她的一种方式。 庄清研感受著他掌心的温暖,只觉得莫名心安,她抬眸看他,“魏然,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感觉欠你的越来越多了。” 眼前这温厚的男人,像如这天上月光一般,无处不在的安静与温柔,这些年他陪在她左右,无论她是抑郁、重病、低落或者孤寂,她一扭头就能看到他。历经那些最艰难的时刻,他的陪伴,渐渐成为她最重要的慰藉之一。 魏然淡淡的笑,眼神平和,“你不老说我是上天给你补偿吗?那你就安心收下老天的这份礼。” 庄清研跟著笑。是的,她常觉得魏然是老天的开恩,那个对她最好的沉蔚离开后,老天便将魏然送到她身边,便连这个“wei”的读音都一样。他们都是她的守护天使。 “行了。”魏然故意摆起脸说:“太晚了,不能在这吹风了,我以医生的名义命令你,你必须去睡,不然明天我就要给你开安眠药。” 庄清研可不想吃安眠药,她起身就往屋里跑,“睡睡,我这就睡。” ※ 终归是心里的事太多,说是睡哪睡得著,庄清研在床上翻来覆去。 正是失眠的关头,还偏有事情扰人,床头手机忽然一震,来了个电话。接起来一看,是陆澹白的。 陆澹白的声音从遥远的大洋彼岸传来,“睡了吗?” “睡了我还接你电话。”庄清研觉得他这就是白问。大半夜的她不想吵到孩子,赶紧问:“什么事啊?” 陆澹白没料到她这么不耐烦,怔了会后说:“法国这边有点事,我得过几天才能回。” 他这话不假,他出国第一件事先是去德国看小茉莉,然后再去法国分公司忙公事,分公司出了点情况,他得留几天解决问题。 庄清研心头一喜,她巴不得他不要回,等她彻底解决了张建名再说。于是她连连点头:“好好,你就在那边忙你的吧,没事我挂了啊,睡觉。” “等等,陪我说会话,我有些睡不著。” 这句话的意思没什么,但语气罕见地轻柔,庄清研突然意识到不对,再仔细分辨,陆澹白声音沙哑,竟有些慵懒的意味,还含著一些鼻音,应该是躺在床上跟她打电话。 陆澹白从不这么说话的,他虽长著一副小白脸的颜,但性格偏冷硬,可眼下低沉的声音透著些软绵,跟平日画风不同。 庄清研疑道:“你怎么了?喝醉了?” “我醉了你会心疼吗?”陆澹白在那边反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