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尾鱼,一面是理智的水,一面是情欲的火,翻来覆去,矛盾又痛苦。她难受地别过脸,“陆澹白,走开……你别碰我……你滚……” 她不著寸.缕,眼下的模样在烛火的映照下宛若一条莹白的美人鱼,有著令人窒息的美。陆澹白哪里停得下来,原本一个月没碰她,心里就想的不行,现在还喝了酒,酒精的后劲将情.欲催发的愈发滚烫,他紧搂著她,拿唇舌将她的话音尽数堵住,情绪都有些疯狂,“我不滚,你明明就在乎我……不然你怎么会哭……” “谁在乎你了,混蛋……滚!” 她不想再跟他有这样的关系。但他仍是不管不顾,反而更是执拗,一面吻她一面说,“我不会走的,你知道这五年有多难熬吗?……你再装,你都是我的……” 在这个狂乱而不受控制的吻之后,他再把持不住,箍住她的身子就要彻底占有。 而就在即将入侵的一瞬,他表情一滞。 床上一直挣扎的庄清研脸色不知何时变得苍白,她大口喘著气,像是一条缺氧的鱼,表情有些痛苦。 这一下把陆澹白魂都快飞,酒意也一瞬都醒了,停住动作去看她,“清研!清研?” 就在他准备喊人送医院时,庄清研缓了会神,表情从方才的痛苦中渐渐恢复平静,她的声音染著刻骨的冷静,“陆澹白,你要想弄死我,你尽管继续。” ※ 后来,便没有继续了。 庄清研在缓了会后恢复了正常,她拒绝看医,陆澹白非要送医院。庄清研道:“我就是被你逼的有点缺氧行不行!” 其实这是实话,方才陆澹白吻得她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 后来两人便没再说话,庄清研背过去不理他,陆澹白面上既愧疚又黯然,从后面紧紧搂住她。 他的胸贴著她的背,庄清研往前去了一步,陆澹白紧跟而上,如此几次,庄清研知道也躲不过,就懒得再动了。 陆澹白从身后将她抱得牢牢地,凌晨的夜,房内一片静悄悄,只有火烛还在燃著,微微的光打在房间,昏黄的暗影如油画。 很久之后,陆澹白贴在庄清研后颈上一吻,说:“清研,不管你信不信,今天在教堂的话,我是真心的……这一生,我会爱你如生命。” 长长的一阵缄默后,庄清研一声嗤笑。 …… 冬日的天亮得晚,但是庄清研早早就醒了。哦不,应该说,她是一夜没睡。 陆澹白也醒了,连著酒意一起醒的,大概是想起昨晚过度的疯狂,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帮枕边的她整了整被子,然后匆匆出去了。 他走了后,庄清研睁开眼没再假睡,瞟瞟墙上的钟,早上五点半。 即便这么早,她房门口依旧有不少于七八个人的队伍在守著。 呵,她心下笑了笑,这陆澹白得不到她的身跟心,就想软禁她吗? 不过没关系,都过了大半夜了,庄氏的人再迟钝也该收到消息,这会肯定准备带人来救她了,她不可能再被任何人软禁。 她心下有些欣慰,干脆躺在床上等时间。 五点半、六点、七点、八点…… 到九点钟的时候,庄清研终于坐不住了。她感觉一定出事了,庄氏的人虽然明著不是陆氏人的对手,但也绝不至于闷不吭声一点动静都没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