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洲看这架势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猛地站了起来,可殷梓脸上却没什么多余的表示,只再把那块木头按了回去:“我们该启程了,青洲,赔点钱给村子里,我把床弄坏了。” 唐青洲还在心虚,声音中气有些不足:“好,我们该启程了。现在大家已经离开魔境,师叔祖他们都没了顾忌,在向怀月陵施压,怀月陵听说只有周少颜师兄没出来,也赶着让人人现在调查魔境的事情,两边的意思都是让我们赶紧回去靖阳。 不过我想着,城内现在怀月陵的人多,就这么进城的话人多眼杂,被怀月陵随时盯着反而容易生出事端,所以在靖阳城外租了间大些的宅子。向月师叔祖说她跟怀月陵通告过了,我们伤者多,先在城外静养为好,已经先让三师兄他们过去了。” 陆舫对此叹为观止:“不能怪殷师妹经常突发奇想,实在是这位师弟跟在后面擦屁……啊不,处理凡俗事务的能力太超凡脱俗了。” 殷梓斜了陆舫一眼,没搭理他:“这样很好,我们过去吧。” 接下来一行倒是还算顺利,他们在靖阳城外的宅子落脚之后没多久,靖阳城里就递话过来,让殷梓、陆舫和肖阮三人立刻进城。唐青洲跟在他们旁边,顺口跟他们解释最近这几天靖阳城里头的状况。怀月陵一直想压下魔境的异状,怎奈最后一两天魔境魔气甚至冲到靖阳城来,消息自然也就压不住了。 弟子被困的几大门派里头,玄山和长剑门自然是最积极出面周旋、想要进山找人的,空蝉寺倒是一如既往八风不动,只在他们抵达之后以最快速度召回了空怀。另一边幽篁里确实是很急,但是怎奈门派小说不上话,也不敢得罪怀月陵,只能干着急。唐青洲说到最后倒是迟疑了一下:“倒海塔的掌门倒是一点都不慌,不知道是不是跟怀月陵通过气了,看上去完全不担心。” 殷梓和陆舫都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倒海塔当然不担心,其他门派送进去的都是小弟子,就他们倒海塔送进去的是个老祖宗。等倒海塔掌门看到齐渊重伤的样子的时候,指不定下巴都吓掉了。 “他们倒海塔这一代的‘大弟子’,就是向月师叔祖的弟弟。”靖阳人多耳杂,殷梓也不好明说,“他当然不急,要急也是我们玄山急。” 唐青洲表情更加困惑地看向了殷梓:“对了,这件事情我之前已经跟向月师叔祖禀报了,说她弟弟也在这一行,还受了重伤。可是向月师叔祖说……”唐青洲少有地表情纠结了一下,然后才鼓起勇气继续说了下去,“师叔祖说,那真是太好了,敢把粼粼带进那种地方,她弟弟就缺这样一顿毒打。” “……” 殷梓和陆舫对视了一眼,然后赞同地点了点头。 玄山这次带来了不少人,肖阮是真的知道得不多,而陆舫和殷梓提前对过了口供,加上怀月陵的人对周少颜实际的去向心里有数本身也有点心虚,他们倒是没遇上什么什么真的刁难。不过魔境出口还没打开,怀月陵也不想就这么放走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正巧几大门派大多都带了新弟子过来观摩,这段时间大家也都闲着,怀月陵干脆想了个办法,把这帮小弟子们拉到一起,让各大门派没正事儿的师长们轮流给他们讲道,美曰其名是让各方不同的道法相互交流。 殷梓自然也被要求参加,不过殷梓毕竟是个在自己门派都懒得去早课的人,开始听课第一天,她就以课堂之上十连追问气得长剑门的一位长老拂袖而去。 第二天下午,第二位殷梓的受害人是个空蝉寺的普愿大师,不过大师到底是大师,脾气比起其他人是好不少,也不生气,他听着殷梓问到第三个问题的时候施施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让出了上首的位置:“这位小道友对着道法似乎有着独特的见解,大家不妨也听一听她的意见。” 殷梓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了台子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了一下午。 可怜一波外门弟子根本没听懂几个字,只见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