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想来是了,真是英雄出少年。”他也不等殷梓承认,自顾自地说着。说话间,周围的长老们已经护着唐青洲和花重稍稍走远,他的目光从殷梓脸上划过,话锋稍稍一转,“我听夫人说,殷姑娘只凭看了两眼,就学会了惊雷起的皮毛。不瞒你说,我真的心痒痒,想看看殷姑娘究竟学到了多少,殷姑娘可愿意赏个脸,跟我切磋一下?” 殷梓只当他想给文悦出气,稍稍斜过了眼睛:“雷主谬赞了,我一个刚刚步入洞虚的弟子,实在不敢挑衅雷主。” “是么?”班舒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要是连我这么公然的挑衅都不敢应的话,现在去缠身狱,可就是送死而已。” 殷梓瞳孔一缩:“雷主在说些什么呀,现在去缠身狱当然是送死,我可不会——” 班舒一句没废话,右手突然立掌为刀,直直地冲着殷梓切了过来。殷梓飞快地下腰,短剑几乎立刻出现在了手里,向着那手刀的方向刺去。 刀刃行进到一半,殷梓的耳朵突然捕捉到轻微的炸响,她抬眼,正看到一道微弱的紫色电光从班舒手掌侧边闪过。殷梓右脚猛地蹬地,强行收了剑势,硬生生退出去两步。 “太慢了。”班舒倒是没跟着攻过来,一根细长的藤蔓不知何时从后方缠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紧紧地固定在了半空中。班舒丝毫没有被人擒住的自觉,咂着嘴摇了摇头,似乎已经有了结论,“阿悦说你聚火不成,自行领悟了结冰的要诀。方才看见电光,你要是反应快些,直接在剑刃上结冰,就能伤到我而不为雷气反伤了。” “雷主在我望花涧动手,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花重没想到一个转身走了十来步的工夫能闹出这种事情,走过来的时候已经睁了眼,翠绿色的眼睛上隐约有着某种玉石般奇异的光泽,“是雷主觉得能一个人制服整个望花涧么?” “花主这话说得。”班舒又砸了咂嘴,“我刚刚和殷姑娘说了,我们切磋切磋,正好这里是望花涧,只要打不死都能救回来,能放开手脚打一场。殷姑娘也是剑修呢,肯定也是愿意多切磋的,花主怎么能说我是动手呢。” 花重并没有松开藤蔓,显然一个字都没有信。 “殷姑娘刚才倒是真的没有谦虚,你确实打不过我。”班舒个子高,微微低着头才能看向殷梓,也因此挡住了阳光,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殷梓目光微微沉了沉:“雷主——” “不必否认,现在的你不用其他手段的话,确实打不过。”班舒手腕上炸开一蓬电光,暂时逼退了花重的藤蔓,在更多的藤蔓缠绕过来之前,他手里多出了一块巴掌大的玉简形状的挂坠,“不过纪玉书说得对,后生可畏,我也不敢说什么时候你就能赢了,或许要几十年,或许我们交个手的工夫就够了,年轻人的事情,我是说不准的。” 他这么说着,向前走了两步,顺手把手里的玉简挂到了殷梓的剑身上:“收着吧,这里面是完整的惊雷起。” 殷梓一怔,没立刻伸手去拿。 “惊雷起不是那么好学的,学了点皮毛的话很容易走歪路。”班舒手掌一转,直直地拍到殷梓的脑门儿上。殷梓悚然,发现自己居然没能躲开,只能由着班舒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去缠身狱之前多少翻一翻吧,多一点把握都是好的,年轻人,别把命丢在缠身狱。” 作者有话说: 班舒:和剑修结婚了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要代表这个家来处理各种人际关系、关心关心小辈呀…………其实吧,装个逼就跑真的很刺激。 煌姬:这位大兄弟以前从背后捅了我一刀,过几年来求和,现在眼看着又要撺掇别人来再捅我一刀…… 殷梓:我现在有一丢丢的怀疑,那些传说中南蜀岳氏诓骗听雨阁干的坑爹事,真的是南蜀岳氏骗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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