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您都富有四海了,就不能心胸宽广点儿? 廖蓁听得叹为观止,良久点头唏嘘道:“这就是父亲曾经说过的现世报吧。” 晏骄:“……”这熊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这事儿白熙刚听说,也是一脸的“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事”的震惊,末了又问:“晏姐姐,那锅还有吗?给我一个呗!” 他们得晚一个多月才去汇合呢,中间没得吃多寂寞啊。 白宁在后面踢他屁股,恨铁不成钢道:“你就不能有点别的出息吗?” 白熙不敢惹自家姐姐,瞅空跑到许倩跟前说话,“你等着我啊,晚会儿我们也就去了!” 许倩直勾勾瞅着他,非常残忍的直指现实,“你是不是忘了转过年来的春闱和殿试?” 白家人的意思是不能让白熙闲着,哪怕今年春闱没指望,也定要逼着他秋闱结束后继续考。这么一来的话,少说也得来年三月底了。 白熙闻言一怔,如遭雷击。 他真的把这事儿忘了! 许倩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痛,“节哀。” 白熙不满的推开她的手,“你怎么跟哄小孩儿似的?” 许倩心道,你可不就是小孩儿吗? 白熙本想说不考了,可看到许倩腰间系的腰牌,这话便又自己个儿咽了回去。 如今人家的官儿都当了好几年,可自己连个举人名头都没得,总觉得……慢慢的好似两个世界的人了。 见他少见的情绪低落,许倩也没再说话刺激。 那头王公公和太后跟前的大宫女也来了,特意送了不少药材和成药,“这山高水长的,路上难免辛苦,万一有个不舒坦也好有个抓取。” 众人谢过了,这才见邵离渊和郭仵作姗姗来迟。 晏骄笑道:“您若再晚来一会儿,我们可都出城了,还不知几年后再见呢!” 邵离渊瞅了她一眼,没好气道:“都是你惹出来的。” 晏骄满头雾水,就听郭仵作忍笑道:“如今天气尚热,饶是有巨冰降温,尸体也开始坏了,因怕滋生瘟疫,昨儿就都火化了……” 正如晏骄所料,这个年代的冷藏手段根本不达标,尤其是夏日,条件更为严苛,所有参与观摩实习的人只能争分夺秒。 偏一口气得了十三具标本的众大夫和仵作都被养大了胃口,每日空闲只掰着指头数城内外大牢中还有多少罪大恶极的死囚,得空就跑到刑部来抓着邵离渊问什么时候杀,神情十分急切而充满渴望。 饶是邵离渊这样冷静自持的人,也被一双双热切的眼睛看的浑身发毛,夜里都做噩梦! 知道的这是想提高技艺,不知道的还以为问田间地头的西瓜什么时候熟呢! 王公公失笑,“如今几位大人开了先河,足可载入史册,也不怪旁人惦记。” 说罢又对晏骄和庞牧殷切道:“外头虽逍遥自在,到底京城也是家啊,来日公爷和晏大人松快够了,万望记得再回来瞧瞧,陛下和太后也都记挂着呢。” 这番话十分动情,说的晏骄也跟着心中泛酸。 王公公见说,忙趁人不注意飞快的按了下眼角,强笑道:“瞧我,这大好的日子说什么话,趁年轻多出去逛逛挺好。快走吧,可别误了吉时。” 众人陆续上了车,齐远和许倩在前头开路,一个呼哨响起,后面的车马缓缓驶动。 白熙本能的追出去几步,突然觉得心里特别难受,朝着那边大声喊道:“我一定会考上,然后出人头地的!你,你们要等着我啊!” 许倩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 与她并肩而行的齐远倒是回望了一下,见白熙孤零零立在路边有些可怜,便道:“不再说几句了?这一去许就是几年呢。” 许倩干脆道:“区区几年罢了,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当年打仗一去十多年的多着呢!成大事者怎能如此优柔?” 齐远怔了下,突然就笑了,抬手揉着她的脑袋道:“小丫头片子偏要弄的这样老气横秋的。” 许倩又羞又气,举着胳膊要去打他,结果齐远一夹马腹,两人瞬间隔开一丈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