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阿暖。 “我……”话一出口,桑暖就被自己浓重的鼻音吓了一跳,她咳两声,再次开口,说出的却是“抱歉。”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道歉,可能是因为通话时长久的沉默。 解宴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你因何道歉,但是在我面前,你永远没有错处。” 桑暖还未仔细地将这句话的意思摸清楚,就听到解宴接下来的话语。 “我以为我做了错事,导致你一直在埋怨我。” “你没有做什么事,我也没有埋怨。” 解宴笑了:“那我很开心。若是你厌烦了我,请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变成令你厌烦的人。” 桑暖反驳:“你是个很好的人。” 这话说得有点急,显得她鼻音更重了。 那头的人问她,是不是感冒了。 桑暖下意识地点头,点完才发现解宴不在她面前,她又嗯了一声。 “因为生病了,不太想拍戏。” 桑暖把纸巾揉成一小条,又一半一半地将它撕扯开来。 “如果明天醒来,告诉我所有的工作都完成了,那该有多好。” “你可以为自己放个假。”解宴提议。 “我如果有这么大的权力就好了。”桑暖把桌子上被自己扯得七零八碎的纸巾碎屑扫到垃圾桶里,她几乎是带了点怨气般说道,“那样我就可以随意决定想见什么人,不想见什么人。” 解宴似乎是说了一句话,但是她没听清。 她问了一声,就听他道:“我明日恰好要去横店。” 桑暖明白了他的意思,解宴是想来探班。 “我就在横店。”她笑了笑,“如果你来探班的话,可以给我买一盒樱桃吗,或者草莓,就是看起来喜庆一点的水果?” 解宴重复了一遍她的形容词,喜庆。 “对。”桑暖笑着,“红色的水果看起来心情会很好。” 结束通话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虽然没有诉苦,但是她的心情却奇异地好上许多。桑暖的头发没有擦过,可空调一直在吹风,头发也干得差不多。她睡下,祈祷能有一个好梦。 第二日起来时,果然不出桑暖所料,头疼如影随形,从不曾饶过她。 她抓起手机,时间接近中午。她记得今天是有拍摄任务的,闹钟响过许多遍,她竟然都没有听到,而舒舒也没有来叫她。 桑暖想给舒舒打电话,微信界面未读的聊天记录让她停了下来。她把舒舒发给她的消息看了一遍,重新坐回床上。 场务今天早晨临时给舒舒发了消息,桑暖今日拍摄的戏份有调整,全挪到之后去,说是要先将男主的戏份全拍完。 舒舒给她的截的她和场务的聊天记录里,场务的语气很歉疚,因为男主档期的调整,所以需要先将男主的戏份拍完。 但是这无疑,也浪费了桑暖的时间。 她没想到,导演这么快就给她下了绊子,但终究没有太过分,也许还在顾忌着她的公司。桑暖给舒舒回了信息,想重新再睡一会儿。 一觉醒来,昨天所受的委屈,似乎也能咽下去了,虽然仍旧让桑暖感觉不好受,一想起那个搭上她腿的男人,仍觉得作呕万分。可是身处这个社会,身在这个圈子,她永远不能肆意妄为。 大不了低个头,违心说几句好话,再喝上好几杯酒。桑暖想着,再要做别的,大不了、大不了她就不干了。 这个想法一出来,立时像雨后春笋,占满了她的头脑。她兴致勃勃地思考起不做演员后的生活,她大学的专业是设计,如果不做演员,可以从事本专业的工作,或者什么都别想,先出去旅行。 虽然去过许多城市与国家,可毕竟是工作,从没有好好游玩过这些地方。 她漫无边际的畅想了一会儿,深深觉得想象中未来的生活太好,眼前的不开心仿佛可以忽略不计了。 昨天的电话中,解宴说回来探班,但桑暖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