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的绯闻传出来,不仅是俞姐,就连舒舒接电话都接得崩溃。那时候她干脆将手机关机, 好几天都不去理它。 造型师正在给解宴的头发做定型,解宴闭着眼,但似乎是感觉到有人走到他的身旁,他忽然出声。 “桑暖?” 桑暖惊讶地微微张嘴:“你怎么知道是我?” 听到她的声音, 解宴的眼尾轻缓地上扬,这时桑暖却瞧不见他的泪痣,应是化妆师一双巧手,完美地将那点风情遮挡住了。 “我知道你的脚步声,很有特点。” 桑暖坐在解宴旁边,细细的鞋跟抵着高脚凳的横杠,轻轻地在摇晃。 她问解宴:“那我的脚步声是怎么样的呢?” 造型师弄了许久,总算把解宴的发型弄好,桑暖左看右看,只觉得他的黑发自然,不像是刻意摆弄过的模样。 大概最高级的造型师,最擅长的手法就是自然。 解宴睁开眼,不知是因为戴了美瞳,还是灯光的缘故,他的瞳孔的颜色不是以往纯黑的色彩,带了点琥珀温润的颜色。 “你的脚步声。”解宴说,“很有韵律,像是在跳舞。” 桑暖不相信地眨眨眼:“真的?” 她站起来,走了两步,然后回头对解宴说:“我怎么听不出来。” 她转身的模样太美好,裙摆张扬地飘起来,如同一朵鲜妍的石榴花。 这朵花合该在他掌心盛放,他会为她造起最精致的温室,最明亮的环境。而她,只需要盛放。 桑暖怀疑解宴在骗她,人走起路来怎么可能像是在跳舞呢。摄影师已经在招呼他们过来,桑暖走到镜头前,摄像机还没有开始运作,她用口型对解宴说,小骗子。 解宴笑着,对她轻轻点头。 摄影棚里布置得极华丽,灯火辉煌,像是一个舞厅,摄影师教她把手搭在解宴肩上,另一只手与他相扣,跳起一曲探戈。 没想到她同舒舒说的话成了真,当真是要与解宴当众拥抱。 她照着摄影师的说法,手搭上了解宴的肩。只是眼睛与他相对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因为太熟悉了,反而当众做出这种举动,会笑场。 “我觉得有点糟糕。”桑暖对解宴说,“一开始就笑场,我觉得接下来的拍摄会不顺利。” 解宴扶住桑暖,舞曲中,男士的手应该搂在女士的腰上。她的腰肢纤细,当真算是盈盈一握。 他垂下眼,桑暖看到他的眼睫轻翻,像一只蹁跹的蝶。 “我觉得,可以稍微不顺利一点。” 这就意味着拍摄时间会长一点。 解宴在她耳边叹气,声音很低很轻,近乎耳语:“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能长一点。” 这话说得让桑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大概艺人谈恋爱的通病都是这样,双方空闲的时间太少,而那空闲时间又极少能凑到一处去,简直比异地恋更为艰辛。所以能有在一起的工作,那就是最幸运的事。 桑暖偷偷地说了一句我也想,成功换得面前人的笑。她最爱看解宴的笑,清冷的眉眼笑起来就会冰雪消融,她喜爱一切温暖的事物。 这样的一个人,会什么会被他人说得如此不堪,桑暖想,也许无论是什么地方,都不缺用心险恶之人,他们被嫉妒灼烧了心脏,会用最不堪的语句来描绘所恨之人。 她所看到的解宴,是最温暖最可爱的人。 拍摄画报并不比拍戏轻松,要频繁的换衣服,换布景,要摆成百上千个姿势,只为摄影师找到最满意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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