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刻派人上去查看,我想纵然给雨水冲刷,细寻的话,血渍或者给刮破的衣物总该会留下一点吧。” 姚升听了一挥手,大理寺几个好手立刻跑到古树旁边,纵身跃了上去! 非乐的双眼微微眯起,喉头动弹:“这个、似乎有些武断了吧?” 阑珊笑道:“那再加一个如何?我想请教师父,有砖石从头顶砸落,师父的脸上有伤是正常的,那、您的……”她的目光扫向非乐的双腿,“刚才看师父走路有些异样,不知大腿内侧是否有伤?” 非乐身形一晃! 纵然高空落石,再怎么,也不可能刁钻的伤到腿的内侧去。 但若是从树上摔落,是往下坠落的姿态,自然很有可能给折断的树枝或戳或擦伤。 姚升听到这里,又见非乐脸色很差,他眼中的笑意已经浓的要满溢出来,姚大人摩拳擦掌,很想当众脱下非乐的袍子,立刻验明正身。 方丈跟监寺等人脸色也很不好,突然方丈道:“舒大人既然说是他,那是不是还忘了一样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作案的弓呢?那箭照大人所说是给雷熔了,弓总是不能的吧。” 阑珊还未说话,姚升道:“这个好说。” 他左右看了会儿,转头望向右手侧墙边的冬青丛:“去搜!” 大理寺的人纵身而出,不多时,竟从冬青里找出一把半臂长的弩机! 姚升拿着把玩,笑道:“不错,比我这个好。只是选的藏弓之地不大缜密啊。” 阑珊道:“按照他原本的安排,这把弩应该是事先藏在树上的,原本也该仍放树上,但那时候他从树上摔下来,弩也跟着落下,非苦又到了,仓促中自然找不到合适地方,于是就只能扔向冬青丛中。姚大哥果然洞察入微。” 姚升笑道:“你的路都铺好了,我只要把自己稍微想象成凶嫌,就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会怎么做了。” 两人一唱一和,围观众人则听的如痴如醉,恍然大悟。 正在大局已定的时候,原本垂头的非乐突然冷笑了声,纵身跃起,竟是向着阑珊袭来! 阑珊只顾推理毫无防备,吓得怔住原地。 危急关头,原本看似毫无提防的姚升闪电般出手,他旋身挡在阑珊身前,同时单臂将非乐的右手一格,右手微动,腰间的刀瞬间出鞘! “在我面前伤人,你还嫩了点儿。”姚升横刀于胸前,唇角虽然带笑,眼中却是嗜血的光,此一刻,才是姚大人笑面虎的本色。 非乐给拿下后,剥去衣物,果然发现腿上隐秘之处的伤,众目睽睽之下无从抵赖。 毕竟非苦也跟他同样受伤,但都在上半身而已。 大理寺的人又在树上找到了沾血的僧袍布缕,连同地上熔了的铁水,均是证物。 案子板上钉钉,面对这种情形,非苦也想了起来,原来在他扑过去救非乐的时候,发现非乐身上湿淋淋的……这自然是先前非乐攀树的时候早就淋湿了。 不然他若只是撑伞站着,绝不会湿成那样。 只是当时事出突然非苦并没在意而已。 工部众人醒悟过来,一拥而上围住了阑珊。 阑珊无心应酬,拉住还在呆若木鸡的王俊,叫他暂时主持剩下事宜,自己便要离开。 姚升人前出了风头,又破了案,给大理寺以及兵马司等熟人簇拥着,意兴飞扬。 正在说话,一眼看到阑珊转身,忙叫了声:“小舒!” 阑珊止步:“姚大哥。” 姚升越众而出,上下打量着她,摇头叹道:“小舒啊,你真是……从未让哥哥失望。” “哪里,若不是姚大哥,我只怕要伤在那贼人手中了,而且,”阑珊笑道:“能破案还有一个助力,就是姚大哥你啊。” “我?”姚升着实的诧异了。 阑珊看向姚升的手上,道:“姚大哥因为常用弩机,食指的外侧留了厚厚的茧子,当时我一看非乐,便发现他的右手食指旁侧也有同样的厚茧,这自然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