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让阿沅跟言哥儿也瞒着此事不提吧? 心里有些感激,也有些郁郁的。 可不管怎么,赵世禛不仅几次三番救了自己,如今更救了阿沅跟言哥儿。 阑珊回想先前他在门前过而不入的一幕,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她想去荣王府给赵世禛致谢,但又鼓不起勇气。 尤其是自己向杨时毅开口辞官,不知赵世禛知道后又是什么反应。 她思忖了半晌,下意识地想去南锣集市买点东西……以表达对赵世禛救命之恩的感激,可是去集市上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 到最后还是在乐器铺前停留了半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鬼使神差地买了一根湘妃竹的箫。 阑珊握着那管箫,回来的路上自己也莫名:怎么就买了这玩意儿呢? 其实上回逛集市给姚升买荷包的时候,她也来瞧过这些乐器,当看见箫的时候,下意识地在心底掠过“赵世禛”三个字,可天地良心她并没有多想。 如今居然罕见地买了这东西,倒是让她惶恐起来,觉着自己行为有点儿异常。 最后阑珊终于找了个自我安慰的理由:必然是因为这么多乐器里,只有这管箫才是最便宜,当然顶顶重要的是,这箫还是特价! 店掌柜口灿莲花的,说是原价要二百文钱,现在忍痛割爱,吐血大跳楼,只要五十文就卖。 见阑珊还踌躇,对方就露出一脸真的在被割肉的表情,伸出了三根手指:“不能再低了!买根竹子都比这个贵!” 阑珊头脑一热,有便宜不捡王八蛋…… 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买的。 很好。 阑珊抱着那管箫回到家,院子里,阿沅跟王鹏正在斗嘴。 阿沅的那只乌鸡算是毁了,可她仍恋恋不舍的把鸡洗了好几遍,始终舍不得那乌鸡半生半熟的肉体。 又看王鹏在旁边蹲着吃一根胡萝卜,吃的嘎嘣乱响,竟硬生生把胡萝卜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 阿沅便试着问:“王大哥,这会儿天还不热,未必就坏了,我煮一煮给你吃了吧?很贵的呢!” 王鹏笑道:“弟妹,家里这么多人,你单单看中了我,我是不是该觉着高兴?” 阿沅笑说:“王大哥的身子健壮,吃这个未必有碍。” “所以你拿我来试毒,我成了这家里最底下的石头块了。”王鹏皱着鼻子说。 阿沅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大不了我切一切,送给邻居家的狗儿罢了。” 王鹏这才跳起来拦着:“开玩笑的罢了!这么冷的天,这鸡之前又是煮的半熟,哪里就坏了!赶紧给我煮熟了吃,说起来……这只怕还是我在这家里第一次吃独食儿呢!” 阿沅听了才又转怒为喜:“那我洗干净些,多加点佐料,煮好了后先吃一点点,倘若觉着不好咱就去喂狗!”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飞雪在堂屋里坐着,听得也是叹为观止。 她素来跟在赵世禛身边儿,没经历过这种小门小户的日子,如今看他们两个就一只半坏了的乌鸡在这里说了半天,不知为何竟也听的津津有味。 不料一转头,竟看见阑珊鬼鬼祟祟的抱着样东西进门,飞雪眯起眼睛:那是什么? 次日,阑珊在家里窝了一整天,不过是吃吃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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