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的旧相识,当然也跟小舒一样非泛泛之辈。” 葛梅溪笑道:“姚大哥抬爱了,我虽跟小舒是旧识,却实不如她。” 阑珊方才喝了两口酒,怕有不妥,正拿着茶在手中晃动,闻言道:“你们好好说话,怎么都提我?难道我是香菜吗?非得掺和其中。” 姚升跟葛梅溪大笑。 王鹏也喝的红光满面,只道:“小舒怎么不喝酒了?” 阑珊道:“我酒量不佳,怕醉。” 王鹏道:“怕什么,喝醉了我跟葛公子都在,难道会把你丢下?”他说着便要给阑珊倒酒,只是因酒力发作,趔趔趄趄的反而泼了阑珊半袖子的酒。 姚升忙把他拉了回来,葛梅溪掏出帕子给阑珊擦拭。 阑珊忙道:“不打紧,又不是冬天了,且也没湿透。” 正在这时侯,外间门给敲响,姚升以为是跑堂的小厮,叫了进来,却见竟是个身着黑绸衣的仆人打扮,见面笑着躬身道:“哈,各位大人都在。” 姚升看他的打扮,忙先站起来:“你是……” 那人道:“小人是工部杨大人身边的跟班,杨大人正在天字一号房内宴请几位大人,听闻舒丞也在,便请过去一见。” 阑珊在听他自报是杨大人跟班的时候就忙站起身,又听这句,一时错愕。 姚升低低对她说道:“我不知道今儿杨大人也请客。” 阑珊只得整理了一下衣襟道:“姚大哥先陪着葛公子,我去去就来。” 当下便随着那仆人出门,往前方走去,不多时到了一号房,仆人敲了敲门:“大人,舒丞到了。” 里头应了一声,自然有人开了门。 阑珊仓促中往内扫了眼,简直窒息。 却见杨时毅坐在主位上,身侧左手是一位面容有些清癯的老者,虽身着常服,笑蔼蔼的,却也一副上位者的气息,右侧那位是个方脸的男子,浑身透着一股威煞,再旁边才是阑珊认识的工部黄侍郎,以及军器局展司局。 一看这种排位方式,就知道杨时毅身侧两位恐怕也都是正堂级别的人物。 阑珊忙垂头上前行礼,只听杨时毅道:“阑珊不必拘礼。因听说你们也在,这位户部尚书李大人就很想要见一见你。” 杨时毅左侧那位自然是户部李尚书,闻言笑道:“我成日家听人念叨,工部新进的舒丞是何等的了得,什么泽川,感因寺,翎海,以至于最近的圣孝塔,般般件件都是传奇,怎么不叫人心痒痒,想看看这传奇中的人物是何等风采呢?” 阑珊忙更躬身道:“下官着实不敢!” 李尚书笑道:“诶!不必如此,你只管抬头给我们看看,你们杨大人是个谨慎藏宝的人,就好像我们这些人都能跟他抢人似的,今儿好不容易逮了这机会,到底给我们看个真切。” 阑珊有些窘然,加上方才吃了两口酒,脸上已经红了。 正在不知所措,就听有个声音恰如其分的响起:“尚书说话风趣,我们杨大人倒不是藏私,只是舒丞进京时日短,怕她不懂交际,失礼人前。” 阑珊方才惊鸿一瞥,只顾看杨时毅身边那几个去了,完全没留心眼前。 此刻才发现就在她跟前,原本背对着门口坐着的那个人站起身来,转头,竟正是温益卿无疑,怪道方才只觉那背影端直的眼熟。 温益卿向着她微微一笑道:“舒丞不必紧张,我给你介绍。” 态度居然奇好无比。 阑珊呆呆地看着如此亲切的温益卿,心头一阵恍惚,温益卿在她手臂上轻轻捏了把,不动声色地拉着她,回身道:“这位是户部尚书李大人,这位是兵部尚书游大人。” 阑珊回神,忙跟着行礼拜见。 只听李尚书笑道:“好好好!舒丞也是好个相貌!游尚书觉着如何?这益卿跟舒丞两个人,倒像是一刚一柔,翡翠明珠,相映生辉啊,简直就是首辅大人在工部的左膀右臂。” 那方脸的却是兵部的游尚书,闻言只简单的“嗯”了声,显然跟李尚书的活泛不同,他是个少言寡语的人。 杨时毅淡声道:“他们两个人虽各有所长,只可惜两人的缺陷同样叫人无法忽视,” 李尚书啧道:“我看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呢。这样的人才,有多大的缺陷我也喜欢,你要是嫌弃,把他们任何一个送给我,如何?” 杨时毅不理他,只对温益卿道:“这里没事儿了,你送舒丞回去吧。” 温益卿行礼领命,阑珊也忙跟着告退。 李尚书不满地叫道:“我才看了一眼,老杨你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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