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也不知怎么了,见了温郎中后态度大变,几乎连我也不理了,又差点出事,情绪如此不稳,我如何敢透消息。” 郑适汝听了这句,她自然知道阑珊是因何变得这样,一时心中大恨温益卿。 飞雪犹豫片刻,又道:“娘娘快想法子吧,司礼监呆不住了。” 她犹豫片刻,到底并没有将昨晚上那有毒的汤水的事情告诉郑适汝。 郑适汝惊怒之余,竭力镇定,道:“我当然知道。之前是杨首辅跟我说不能轻举妄动,但现在也不能再顾忌这些了。之前皇上的确有意赦免,可是姗儿……” 按照郑适汝的想法,阑珊至少可以答应皇帝先去王府,毕竟她的心情跟容妃一样,都觉着来日方长,先留得青山在最好。 可是阑珊和软是最和软的,要犟起来却也无人能及。 何况郑适汝也明白阑珊的心情,何况当时皇后在场,皇后的那个嘴巴,郑适汝还能跟她打太极,把她吐出来的话放出来的招儿悄然拍回去,但阑珊是个一旦给激怒就不知道拐弯的,硬碰硬哪里会有好结果。 郑适汝深深呼吸:“出了这种事,我也顾不得了,我会立刻进宫。” 她忖度着又道:“对了,你跟我说的这件事千万别透出去。不是好玩儿的。” 飞雪点头:“我当然清楚,所以方才雨霁公公叫传太医我也给挡回去了。” 郑适汝咬了咬唇:“还好荣王留了你……唉!” 飞雪又问:“娘娘进了宫怎么说?” 郑适汝拧眉道:“我自然要求父皇开恩,最好能够把姗儿移到东宫去,在我身旁,我自然放心。” 飞雪大惊:“虽然是好的,只怕皇上不肯答应。” 郑适汝眼神决然:“我也管不了那许多了,皇上不答应我就死谏!” “不行的娘娘!不行!”飞雪忙抓住她。 郑适汝回头看着榻上的阑珊,眼中又冒出泪影:“昨晚上幸亏有你在她身旁,但虽如此,只怕仍是受了惊吓,我只可怜她接连两次给人害……要查出是什么人动手,定要把他碎尸万段。宫内不能呆,司礼监也不行,更加不能让父皇真的伤了她的性命,我自然要豁出所有。” 飞雪心中战栗。 正此刻太子跟雨霁说了话,也来找郑适汝。 进门后赵元吉看了一眼榻上的阑珊,问道:“她怎么样?” 郑适汝同他往外走了几步,道:“受了惊吓又给烟熏到,情形不太好。” 赵元吉疑惑:“到底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司礼监伸手。” “谁知道,不过连司礼监都差点儿出事,我如何能放心,”郑适汝道:“太子,我要进宫面见父皇,你且先回东宫吧。” 赵元吉震惊:“你进宫干什么?” 郑适汝垂眸道:“我想求父皇,答应我接姗儿到东宫去。” “胡闹,这怎么可能?”赵元吉忍不住道:“她再怎么样也是罪人,父皇还没发落呢。” 郑适汝冷笑:“是啊,父皇还没发落,有人就忍不住想替父皇发落了,父皇心里只怕也窝着一把火呢,不趁着这个机会去求一求,错过这个机会,怕以后更不知怎么样。” 郑适汝看太子一脸的不情愿,便道:“这件事原先就是我起头的,如今出了事,没得叫姗儿把所有罪责都揽了去,我却独善其身的,就算不能让父皇饶了她,至少我也要担一半儿的罪。太子若是怕连累,到时候殿前只管痛斥于我,就如上次向父皇请罪一样……” 赵元吉道:“阿汝!” 上次他听了郑适汝的话,去请罪的时候故意把她骂的狗血淋头,果然皇帝并没有多说什么,然而此刻听了这话,心里仍是不舒服。 赵元吉定了定神,问道:“你是故意叫我演戏呢,还是觉着我是夫妻本是同林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