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张了张嘴,回头看看阑珊,又看看那杯子,像是明白过来似的:“是、是不是……” 鸣瑟向着他摇了摇头,西窗会意,忙紧紧地闭了嘴。 阑珊这一夜睡得不太安稳,第二天早上醒来,还有些心神不宁的。 想了想,几天没有郑适汝的消息了,按照她的做派,总会派人来送个东西,或者传递个消息之类。 难道是她有个什么吗? 早上送李尚书出门的时候,阑珊道:“义父,我今日想去东宫一趟。” 李尚书本笑呵呵的,听到“东宫”,那笑容有些微妙地僵了僵,然后和颜悦色地说道:“好孩子,你的身子才妥当了多久,怎么就又要出门呢?不如再多养两天保险。” 正说着晏成书也来了,闻言问道:“谁要出门,姗儿吗?” 阑珊便说了去东宫的事情,晏成书跟李尚书对视了一眼,便咳嗽道:“昨晚上不知是不是着了凉,早上总觉着有些犯晕。” 李尚书忙道:“怪不得看老先生你的脸色不佳啊,快快到里头坐下说话。” 晏成书再度咳了声,道:“李大人公务在身,不能耽搁,你且去吧,有姗儿在,我自然无事。” 阑珊也忙道:“义父且自去,我叫人找大夫来个老师看看。” 李尚书这才道:“那我就先去了……姗儿你替我好生照看着老先生。他要有个头疼脑热的,杨大人那边会掐死我呢。” 说话间趁着阑珊没留意,便向着晏成书使了个眼色。 鸣瑟在旁边从头到尾看的明白,倒也是挺佩服这两位先生的,这般大年纪,一唱一和,倒是演得甚是逼真。 于是阑珊自然出了门儿了,只好吩咐西窗,让派个去东宫,向太子妃问安之类。 西窗表面应承,实则知道郑适汝还未回东宫,当然不会当真派人。 只是回头跟阑珊撒了个谎,说太子妃一切安好,还说什么改日再请她过去坐坐之类的鬼话,让她只管好生在府内保养身体等等,好歹先把阑珊瞒了过去。 这日晚间,李府之中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此人竟是高歌。 鸣瑟正在廊下看晏成书的小厮洛雨在教训那两只狗,一板一眼地说着不许它们往外头跑吓唬府内的丫鬟们,就见尚书府的管事陪着高歌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鸣瑟忙站直了身子,心中却在疑惑高歌突然到来是有何要紧大事。 管事向鸣瑟笑道:“这位是荣王府的高管事,特来见姑娘的,你同姑娘说一声。” 鸣瑟打量了高歌一眼,高歌却笑对李管家道:“我们认得,管家且去,我说完了话自己就走了,以后少不得彼此来往,不必拘礼。” 李管家忙答应了声,行礼先退了。 鸣瑟道:“富总管不在,高大哥就荣升管事了?” 高歌笑道:“我也是硬着头皮罢了。小舒怎么样?” 鸣瑟道:“她尚可。只是高大哥这次来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主子的意思?” 高歌想了想,笑说:“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你。不过我知道你的心意,小舒的情形我也听说了些,你放心,我绝不会做对她不利的事,我还很惜命呢。” 鸣瑟见他果然很知晓自己的心意,这才后退了一步:“请高大哥稍等。” 于是鸣瑟先入内告诉了阑珊,这才叫高歌进内。 阑珊正在跟西窗为了一碗雪蛤炖燕窝推来推去,一个很不愿意喝,一个想要捏着她的嘴逼她一口气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