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也要在太子妃面前乖乖的,荣王也是一样之类的话,我心想着太子是储君,王爷是臣,这样做自然是本分,但是她竟又说我若有什么行差踏错,就不会放过我,竟是步步紧逼。我忖度着她的意思,这显然是一心为了太子跟太子妃,甚至不惜因此跟荣王为敌呢!所以我一直怀着忧虑,偏偏她居然又进了王府……真不知她心里想着什么。” 赵元斐皱眉听着,听到最后便说道:“原来是因为这个,你放心,她若真的有异心,是瞒不过五哥的。” “最好如此,荣王殿下那么宠她,希望她也知道好歹罢了。”郑亦云说道。 赵元斐自然没有把后面这一段告诉郑适汝,而只说了给香囊一节。 太子起初懵懂,听郑适汝特意问起,终于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如坐针毡。 郑适汝却一直的面不改色,听赵元斐说完了之后淡淡问道:“没有别的吗?” 元斐摇头,看着郑适汝问:“皇嫂,为什么嬷嬷把香囊拿走了?” “没什么,”郑适汝笑道:“你没听太子说吗,是香囊里的香叶味道太冲了,花嘴巴不喜欢。那个就不要了,你若还想要,等我给你几个就是了。” 元斐想了想:“还是等改天得闲,我自个儿去感因寺求吧。” 郑适汝又笑了声:“元斐还惦记着这个,是真的一心为了你五哥好啊。” 赵元斐听到最后一句,圆圆的眼睛猛地睁大了几分,瞬间流露些许忐忑之色。 太子却忙对郑适汝小声问道:“那东西真有问题?” 郑适汝道:“发现的早。” 赵元吉眼中透出怒色,道:“是郑家?他们想干什么?” 郑适汝咳嗽了声,跟他示意元斐还在。她便对元斐道:“你想仍在这里睡呢,还是回王府?” 赵元斐有些惶恐的:“我、我还是回王府吧。” 郑适汝便叫方秀异亲自陪着他一起出府去了。 见元斐才出门口,赵元吉就道:“你快告诉我,是不是三房那边的人,你没什么吧?” “我是没什么,”郑适汝淡淡道:“只是我有些后悔叫齐嬷嬷把香囊拿了去,她自然是会送进宫内向母后禀报的,却不知母后将如何处置。” “若是坐实了,自然要严惩!” 郑适汝道:“什么严惩,她这个月要进荣王府了,这会儿咱们去严惩,叫他们以为是故意坏他们好事呢,且看母后怎么应对吧……希望母后这次沉得住气。” 赵元吉却忍不住的很想冲去靖国公府大闹:“他们敢对你下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也太狠毒了!岂有此理!我岂能放过!” “倒不是对我下手,只是阴差阳错几乎让我中招罢了。”郑适汝笑了笑。 赵元吉关心情切,此刻才回过味来:“你是说、她们要对付的是……” “是姗儿啊。”郑适汝长吁了口气,抚着花嘴巴的毛儿,道:“殿下,你说这世事是不是很奇妙?他们想对付姗儿,却差点儿害了我,幸而花嘴巴机警,花嘴巴呢,却又是姗儿当初救下的。一饮一啄,一还一报,何等奇异。” 赵元吉先是愣怔,继而苦笑道:“你倒是淡定自若的,我可是受不了这个,我要进宫去见母后,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这件事最好捅到父皇面前去,总之不能白白的就这么算了!我必要下手的人付出代价!” 郑适汝本想劝他稍安勿躁,转念一想,却并没有拦挡。 太子去后不多久方秀异也回来了,回禀说已经送了赵元斐回到王府。 郑适汝问赵世禛可在王府,却仍是在镇抚司未归。 方秀异又道:“还有一件事,我往回走的时候看到宫内的人往荣王府而去……表姐你说是不是为了这件?” 郑适汝道:“多半是母后已经知道了,所以要传元斐进宫去问。” 太子妃的猜测却是中了,宫中的人的确是去王府接赵元斐的。 到宫门口下车,太监陪着赵元斐向内而去。 将走到乾清宫的时候,却见一个人从里头走了出来,一身锦衣,长身玉立,正是荣王赵世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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