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类似铜丝或者铁器之类的东西,可也要小心砖石再掉落。” 驿馆出事的消息飞快地传到了知府衙门,雨霁来不及休息,便跟黄知府飞快地赶来查看究竟。 当亲到现场看到仿佛颓塌之态,以及那尸首的情形之时,黄知府脸色惨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雨霁跟西窗如出一辙,最关心的自然是小世子,急忙跑去询问。 赵世禛打量着黄知府,把桌上的一样东西往他跟前推了推:“知府大人可认得此物?” 巴掌大的一小节,黄知府起初以为是什么树枝之类的东西,见状仔细看了会儿,发现竟是一根烧焦了的铜丝:“不知殿下这是何物?”他迟疑的问。 赵世禛道:“本王也想问黄大人,这是引雷的铜线,就放在塌落的那屋子的顶上。若不是本王跟众人避开的及时,这会儿指不定怎么样了。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驿馆顶上?” 黄知府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毛骨悚然,当下起身,一撩袍子跪在地上:“王爷明察,下官、毫不知情啊!” 此刻雨霁因看过了端儿,总算放了心,出来的时候正见到这一幕,他也暗暗惊心,上前道:“这个东西,就是引发天雷之物?” 赵世禛道:“不错,就是此物。” 雨霁眼中透出惊骇之色:“是什么人这么胆大,竟是要谋害王爷吗?” “这胆大的人想要谋害恐怕不止是本王。”赵世禛淡淡道。 当然,小世子,阑珊也都在,想出这法子的人该多么恶毒,行事且又缜密,若不是阑珊心细如发,事先躲避并发现端倪,一旦王爷出事,众人只以为是偶然打雷闪电,荣王一家不走运而已,谁敢想是故意谋害? 雨霁一阵胆寒,看着黄知府道:“这是怎么回事?黄大人向来是最稳妥的,怎么闹出这么大的纰漏?” 黄玉无言以对,战战兢兢,自以为大祸临头。 赵世禛却道:“黄大人请起,你不必过于惊恐,本王并不是要降罪之意,此事虽发生在你治下,却也是防不胜防的,情有可原。” 黄知府吓得汗都冒了出来,不敢起身,试想若是荣王跟世子在这里出了事,他的身家性命,以及满门只怕都要不复存在了。 雨霁知道他怕极了,可也不想去安抚,毕竟雨公公也后怕着呢,只对赵世禛道:“王爷,此事务必严查,敢动这种心思的人简直是狼子野心。” 赵世禛道:“驿馆的人都已经给控制住了,正在排查,本王也想知道,本王是碍了谁的眼。” 那驿长倒该是个无辜的,毕竟当时还傻呆呆地留在屋内不知道躲闪,此刻也正重伤不醒。 跟随赵世禛身边的禁卫自然不是泛泛之辈,既然确定了有人在屋顶动手脚,这凶手自然得知道荣王一行人会下榻于此处,这引雷的铜线也绝不会太早放上去,免得人不到就出事,所以这时机一定会掐的恰到好处。 也许是从荣王等下车后就开始动手的。 雨天,屋顶上湿滑不堪,若是不会武功的人上下都困难,何况是要避开巡逻侍卫,神不知鬼不觉的行事。 动手的人一定是个高手,而且在荣王抵达之时,驿馆内外已经戒严,所以这人一定还在驿馆之中。 目前就是从驿馆的差人之中筛取搜寻了。 是夜,一行人便仍是挪到了知府衙门下榻。 吃了晚饭,赵世禛便对阑珊道:“你总是催着我去西北,这下总该知道我为什么不肯离开的原因了吧。” 阑珊问道:“下手的是什么人?” 赵世禛道:“你觉着呢?” 阑珊隐约猜到他疑心的是谁:“你觉着是东宫吗?” 赵世禛只看着她,阑珊又忙道:“绝不可能是宜尔。你知道的。” “就算不是她,只怕也跟东宫脱不了干系。” 阑珊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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