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皇帝仍是坐在前方龙椅上,但是此刻在皇帝身边还有一人,却正是容妃。 先前容妃还在禁足,怎么突然间到了乾清宫?阑珊微怔,下意识看了赵世禛一眼,却见他垂了眼皮,脸色已经是淡淡的了。 那边雨霁早快步迎了上来,笑道:“今儿风大,地上的雪又滑,还以为王爷跟娘娘不会进宫来了呢。” 他行了礼,又眉开眼笑地望着端儿道:“哟,小殿下!几日不见可把奴婢想坏了,王爷,让奴婢抱着吧?” 赵世禛单臂一探,雨霁慌忙双手把小端儿接了过去,又乐颠颠地上前给皇帝瞧。 此刻赵世禛便挽着阑珊的手,上前给皇帝跟容妃分别的行了礼。 皇帝又命赐座,眼睛却只看着端儿,见那孩子活泼的笑着,笑的人的心都化了似的,不由说道:“不过两三天没见,竟好像又白胖了些。” 雨霁道:“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呢。” 皇帝道:“可见是舒妃养的好。” 阑珊忙起身:“多谢皇上夸赞,臣妾愧不敢当。” 皇帝笑道:“坐着说话就行了,你的身子弱,顶风冒雪的进宫,这份孝心朕很知道,你也当的起。” 阑珊这才又谢恩半坐了下去。 皇帝转头对容妃道:“容妃也来瞧瞧这孩子,觉着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容妃和蔼地笑着:“臣妾虽只见过两回,却也打心里疼惜。” 皇帝道:“这孩子来之不易,却是个福星,如今滇南跟西北的事情双双平靖,朕才能安心的过个好年。” “皇上,”容妃含笑道:“臣妾觉着承胤自然是个小福星,但是若是论起功劳来,第一得算是侧妃呢。” 阑珊听提到自己,诧异之余又要起身,旁边赵世禛探臂,在她手腕上握了一把。 皇帝颔首道:“你说的是。朕也常想着,舒妃着实不易。当个侧妃也是委屈了,如今又得了承胤,名正才好言顺。” 他看向赵世禛道:“让舒妃当你的正妃,你觉着如何?” 赵世禛听了这句便站起身来,单膝跪地道:“儿臣多谢父皇恩典!” 阑珊也在他身后跪了:“臣妾……多谢皇上恩典。” 容妃笑道:“倒是好改口了。” 阑珊一愣,旋即道:“多谢、多谢父皇……母妃。” 这日正午,皇帝便留赵世禛跟阑珊用了午膳,容妃也在座。 父子三代同堂,如此场景看起来倒是有些其乐融融阖家欢乐之意。 午膳之后,因端儿要睡了,阑珊抱了他暂时退到偏殿,容妃因知道皇帝自有话跟赵世禛说,也跟着阑珊一同去了。 剩下赵世禛跟皇帝在殿中,皇帝说道:“先前你因为去接舒妃,后来又往西北,京城的事情都不大管了,如今回来了,稍微休整,就快些再接手回去,别弄出纰漏来。” 赵世禛答应了,又迟疑着说道:“父皇,儿臣听闻昨晚上……” “你是想问太子?” “是。不知太子殿下怎么样了?” 皇帝淡然说道:“看在太子妃的面上,饶了他的命。” 赵世禛垂眸想了片刻,道:“父皇,不如把弘文馆之事仍旧交给太子殿下吧。” “哦,你怎么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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