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赵世禛也惊呆了,想回头看这个小东西在做什么,却听端儿又道:“叔叔抱端儿!”竟伸出手抓住了温益卿的肩头衣裳。 赵世禛有些反应不过来。 温益卿也一时无话,他身不由己地看着那孩子的笑容,虽然生着一双酷似赵世禛的凤眼,叫人不快,但毕竟是阑珊的孩子,容貌上还有些许相似,尤其是温益卿是最熟悉阑珊的,自然更能看得出来。 他竟从这小家伙脸上看出几分属于阑珊的天真温柔,竟愣在了当场无法出声。 场面变得更加奇怪起来。 终于赵世禛咳嗽了声道:“方才魏学士说什么来着?时光大好,不如众人各饮一杯酒,开始行文做诗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把端儿放在了温益卿肩头的手挪开,旋即悄然地后退一步,若无其事地转身。 那边温益卿却也随着退后,转身回了位子上落座了。 端儿手上落空,有些疑惑而失望地,还不住地打量温益卿,似乎很遗憾他没抱自己。 温益卿虽然坐在自己位子上,却也忍不住往赵世禛这边瞧,对上那孩子一双无邪的凤眼,心中竟有种奇怪的感觉,连给赵世禛含嘲带讽的那些话都好像变得不太重要了。 众人见两位终于消停了,这才纷纷落座,就当作方才的事从未发生过,很快便谈笑风生,说起风花雪月之事来,气氛才渐渐地融洽。 越王姬长那边儿,忙里偷闲把雪越公主拉了出去,把自己所知尽数同雪越说了。 雪越公主听后大惊失色:“王兄你是不是听错了?实情明明不是这样的。” 姬长说道:“我这是从工部知道内情的大人口中得知,难道他们不知道实情?新房失火跟温侍郎无关,他其实是个极深情的人,而且如今的工部尚书杨大人是个极品行端正的,如果温侍郎真的是负心薄幸的人,杨大人怎么能容得下他?所以你不要误会了人家了。” 公主半信半疑。 等两个人回到席上之后,雪越看向温益卿所坐之处,却意外地发现那边已经空无一人,忙问起旁边的侍从,才知道温益卿半刻钟前已经退席了。 温益卿离席之后,出了弘文馆。 站在门口抬头看天色,出了会儿神,才弯腰进轿子,吩咐回工部。 轿子走到半路,突然停了下来,外头侍从来报说道:“大人,前头是安王殿下车驾。” 温益卿闻听,便从轿子里走了出来,站在路边上恭候王驾先过。 不多时,果然见安王的大轿被簇拥着缓缓而来,经过此处的时候,轿子忽然停了下来。 一名内侍躬身匆匆跑到温益卿身旁:“侍郎大人,王爷请您过去说话。” 原来是赵元吉在轿子里看见了温益卿。 当下温益卿便随着那内侍到了轿子旁边,躬身行礼,隔着轿帘,赵元吉道:“益卿,你到窗边来。” 温益卿有些诧异,却也依言走到了窗户旁边,微微俯首:“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赵元吉迟疑了片刻,才问道:“本王有一件事情,不知真假,所以私下里问你一句……” 温益卿道:“不知是何事?” 赵元吉顿了顿,才道:“我听闻太子妃被皇上所派,做为特使同工部的姚升江为功一起去了南边?” 温益卿以为是什么事呢,闻言微笑:“是有这件事,下官以为殿下早知道了。” 赵元吉笑笑,道:“你知道的,我如今不理会这些了,只管着慈幼局,还是从太子妃口中隐约听说的,我还只是不太相信呢。就算是皇上肯叫舒阑珊去,怎么太子也肯让她去呢?” 后面这句其实也是温益卿想问的。他自诩自己对赵世禛的了解可谓十分深刻,可是在这点上却仍是想不通。 温益卿便淡淡道:“也许是以大局着想吧。” “嗯,苟利国家百姓,自然将一切置之度外,太子妃原本就是这样的性M.XIAPE.cOm